了中央政權,直軍所得極少,但是對於曹明的心思,他心裡沒底。
這個時候,曹明給陳雲傑發了一通電報,電報上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親戚雖親,不如自己人親……”
陳雲傑這才定下來開戰的決心,直奉之戰正式爆發,但此時張步雲仍是對戰爭信心十足,
有記者對張步雲提及直軍的新式兵器和戰法,張步雲信心十足地說:“不要聽他們海吹!打仗,靠的就是拼上老命!老命都不要,自然就可以取勝了……陳雲傑……哼,不就是一個小小師長嗎?我要抬棺出戰……”
張步雲果不食言,學前金名將左氏抬棺出戰,以示決心。
結果直奉之戰,果然在張步雲的意料之中,打的時候比直鄂戰爭稍長一點,但可惜陳雲傑確是一代帥才,入關奉軍十六七萬人,大炮數百門,從開戰伊始竟是始終居於下風。
十路大軍,除了張步雲自己的一點本錢,誰都不肯參戰,特別是柳鏡曉和李定遠,眼下都忙於鞏固自己的統治,怎麼可能會為張步雲火中取粟。
至於奉軍,各部或爭相潰退,或迅速潰退,騎兵司令的許蘭洲以八個騎兵團組成的一個騎兵集團,一次竟深入直軍腹地十數公里,但這支騎兵竟然原地不動數個小時,什麼事情都沒幹。
張步雲的另一個教訓就是和鄂軍一樣,使用降軍打頭陣,在直鄂戰爭中,張步雲收編了中央二十二師,這個師的來源就是當年馮黎帶入北京的兩個師之一,另一個師就是直鄂之戰發揮關健性作用的二十一師,該師也是對直軍有好感,沒放一槍就已經向直軍輸誠,繼而引發全軍崩潰。
張步雲想要親自上了國督戰,結果把抬棺出戰的棺材都給王斌城部給搶去,張步雲立即自率一軍退回後方,沒想他指定負責斷後的一個師竟然已經搶在他的前面退出了灤州,結果氣得張步雲親自揮刀,削去了他腦袋。
可惜張步雲連削七顆將官腦袋,仍是敗兵如潮,一路潰退下來,全軍仍舊只能退守榆關,熱河的地方部隊早已經反水,光撤退被劫去的火炮就不下數十門之多,綏遠、察哈爾的護軍使也是聰明人。
當然,變換旗幟最快就是禁衛軍了,張步雲剛想到禁衛軍司令部討論軍情,卻發現他們早就變換了直軍旗幟,趕緊逃跑才倖免被俘。
奉軍唯一的亮點差不多就是張步雲的衛隊團,這個團的團長叫王文豐,當初柳鏡曉初遇程慧香時,這個王文豐就擔任了衛隊長,這次戰役退而不潰,能全軍而退,保全了實力,繼而在石門寨進行有組織的抵抗,先是伏擊直軍追軍前鋒得手,繼而進行連番激戰,反覆衝殺十餘遍,王文豐的才幹讓陳雲傑都刮目相看。
在激戰中,王文豐在一次反衝擊戰死,但這個團以巨大的代價換取了奉軍主力能撤回到榆關一線,另一個表現不錯的就是原山東王自齊手下的陳昇陳旅長,這個師長在王自齊敗亡前夕逃出山東,後來投靠了段鐵民,直鄂戰爭中又被奉軍收編為一個混成旅。
這一次,這個陳昇表現頗佳,甚至在區域性戰場上擊敗了直軍(雖然那也是收編的直軍),戰後張步雲一下就把他晉升為師長。
不過殺到榆關的時候,王斌城就失去了作戰積極性,他是遼西興城人,不願戰火波及故鄉,開始磨起洋工來了,而其它部隊因石門寨受挫,加上前線戰果累累,也是心滿意足。
這一役,奉軍損失七八萬人,可是敗得落花流水,這時候王斌城再次在海上與張步雲談判,雙方再次達成與當年鄂奉戰爭相近的協議,等陳雲傑知道雙方的協議之後,他氣得大罵道:“斌城誤我!斌城誤我!”
鄂奉戰爭之後,南北之間暫時停止了大規模的戰鬥,大夥兒都忙著鞏固地盤,張步雲在關外整軍備武,李定遠潛心經營蘇寧,曹明坐鎮保定,陳雲傑虎據洛陽,只有柳鏡曉隱居泉城。
這兩年,柳鏡曉除了在兩淮墾殖之外,並沒有大的政績,別人也曾藉此指責於他,他卻說:“治省之道,在於做一名剋制的守夜人……”
不過兩年風不調雨不順,柳鏡曉也沒有大興土木的打算,共和九十年的大澇,共和九十一年卻是三月不見半滴落雨,柳鏡曉的賦稅因此調低了很多,自然也沒有餘力搞建設。
不過柳鏡曉在濟南左擁右抱,倒是樂在其中,而他的臉蛋兒也是越來越俊俏,聲線也顯得十分中線,完顏玉琢時不時在臉上擰一擰,然後取笑道:“鏡曉,你可是越來越標緻了……”
第九卷 第一章 情債
共和九十二年深秋。
即使是站在敵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