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方面公佈的資料,他們的資料來源是“千望神度對自己的罪行一一供認”,但是既然千望少佐堅貞不屈,說明肯定是其它方面出了問題,而且千望少佐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並無陳寧河的任何資料,這隻能說明,烈風本土情報機關有人向山東方面透露了情報。
對於千望少佐如此堅貞不屈的行為,青森縣的本土報紙《東奧日報》很快就發表出去,讚揚“在這種情況下,正是津輕武士發揚他真價的時候……”,同時控訴了山東方面對外交人員的種種暴行,一時間千望少佐聲名大振,成為全國矚目的英雄人物,光全國各地紛飛而來的慰問信就收了幾百信,戰後千望少佐以他在山東省的傳奇經歷為原本,出版了《潛行三千里》,大受好評,售賣了十六萬冊。
不過千望少佐還是犯了一些小錯誤,所以經陸軍省決定,發配到陸軍士官學校任教,不過這個處分看起來反而是個美差。
不過既然有人向山東透露了情報,陸軍省和參謀總部不得不進行一番清洗,一位中將兩位少將三名大佐以下二十七名將校轉入預備役(烈風語中,將校的意思即為我國之軍官),不過那位神秘莫測的間諜還是沒有被抓出來。
濟南效外。陸軍十七師第一特別監獄。
監獄始終顯得那樣幽暗,除了士兵們巡邏時發出的腳步聲,幾乎聽不動任何響動。
典獄長面無表情,只是看到新押來那個罪犯的面容,雖然很是吃驚,卻沒有表露出來。
兩個連隊計程車兵,佔地寬廣的頭等監獄,所有的看守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且這個監獄裡永遠沒有放風時間,而且沒有柳鏡曉的批准,任何人都沒權進入這裡。
沒有人敢於有越獄的勇氣,雖然這個監獄裡只關押了兩名犯人,但是上級的指令是他們有越獄或脫逃的可能性時,可能不經請示直接處決。
聽動那不同平時的一連串,蕭馬熊已經被驚醒過來,是處決的時間到了嗎?
已經有很多時間沒有聽到他和蕭如浪的名字,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被柳鏡曉處決,他和蕭如浪卻依舊被囚禁在這幽深的大牢之內。
長時間的囚禁光陰,已經磨平了蕭馬熊的銳氣,他木然地看著四個官兵架著了一個年輕的罪犯,然後把他關到另一間囚室之中,接著宣佈著監獄紀律。
但是那邊的蕭如浪就不同,那難得可以找到一個可以發洩的物件,大聲喊叫道:“柳鏡曉!你要完蛋了!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聲,蕭如浪用拳頭搖動著鐵條,大聲說道:“你看!連你的嫡系都背叛了你……你要完蛋……”
那邊,典獄長冷冷地看了躺在地上的陳寧河一眼,然後轉過身去,冷冷地說道:“記住,他比你危險得多……”
“你的罪名是率部叛亂,意圖殺害上級,隨時可能被處決……”
“而他的罪名是叛國……馬上就要被槍決……”
不過看著那個躺在地上軟得象一團泥一般的戰友,典獄長不得不抱以最大的同情,當年的虎將,今天竟成這個局面……
和千望少佐有著同樣神勇的表現,熊局長事先準備的種種計劃都沒有用上,陳寧河已經開始招供自己在外面養情人的不法行徑,熊局長節節進擊,陳寧河節節敗退,每次審訊之後都是趴著桌子,根本不能站直身子。
他只有一點點硬氣,只要熊局長沒掌握過證據,他就頑抗到底,一邊還寫信給柳鏡曉,說是:“犯有大錯誤……請求死在戰場之上……”
不過聽了他的表現之後,柳鏡曉皺起眉毛說:“實在是丟我們定邊軍老兄弟的臉面……該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插手……”
柳鏡曉的暗示到了這種程度,熊局長他們心領神會,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陳寧河在紙醉金迷後的軟弱,一聽到死刑判決,陳寧河整個人都嚇得趴下了,接著息斯底裡地大叫:“我要見師長……我為師長立過大功啊……”
陳寧河不停地用頭撞地,一直叫到聲嘶力竭,又趴在地上痛哭了起來,熊局長帶著憐憫的目光說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這居然還會有比白斯文更軟弱的傢伙……”
而此時,蕭如浪和蕭馬熊同樣以憐憫的目光看著陳寧河,心裡不自覺地有一種優越感。
而最頭痛的人還是柳鏡曉,陳寧河洩露給烈風人足夠多的資料,讓他在女校整整缺課兩週,好不容易忙完這些事情,柳鏡曉倒想去女子學校裡輕鬆一下,因此他不得不開始整理東西,這時候只聽一個好聽的聲音說道:“我來幫你好嗎?”
第九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