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璃辯護,而要請聶痕?”付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賀東霆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茶,那是簡璃最愛的花茶,悠然說道,“您覺得以我和簡璃的關係,我做她的辯護律師容易使人信服,還是一個和簡璃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容易令人信服?”
他當然也想親自為簡璃辯護,但是,想起自己和簡璃的夫妻關係,這怎麼都是不太容易令人信服的,是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的對手聶痕,他是當仁不讓的人選。
雖然聶痕個性陰晴不定,古怪的很,但是,論起公事公辦的嚴謹和公正,倒是讓人放心的,聶痕經手的案子是絕對不可能包庇放水,也不會有冤假錯案的。
就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他才毫不猶豫地在眾多高階金牌律師中選擇了他。
付曈提著一顆心而來,放下了心而去。
付曈剛走,聶痕就來了,身邊還跟著顧文卿。
“想不到你竟然真要我做你老婆的辯護律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聶痕一向知道賀東霆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此時他才知道,他所認識的賀東霆,其實自己對他了解的並不深。
“為什麼不能是你,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還我老婆一個清白,更何況,還有誰會比你更適合查這樣的案子呢?”賀東霆波瀾不驚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也探查不到任何他的所思所想。
聶痕冷哼一聲,“你就不怕我將她徹底送進監獄或者直接宣判死刑?”
這個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這麼相信他就會幫他?
對方這種胸有成竹的神態讓自己很不爽。
“只要你接下了這個案子,我相信你就不會,因為你有你的驕傲,不屑做出那種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來,否則你就不會接下這個案子。”男人和聶痕也算是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亦敵亦友,他們彼此瞭解,也可以說是彼此的競爭對手,而這一次是賀東霆第一次主動委託他這個案子。
聶痕磨牙,“你倒是將我瞭解的透徹。”
可是這也讓他很不高興。
“彼此彼此,你不是早已經知道這個案子我是一定會來委託你的嗎?而我知道你之所以接下這個案子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你想證明你自己比我強,我還有來求你的一天。”若不是身陷囹圄的人是自己的最愛,驕傲如他,又怎麼會去委託自己的對手呢?
聶痕眯起眼,“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怕,聰明的可怕!”
在一旁沒有存在感的顧文卿此時見二人劍拔弩張,連忙開口,“你們別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為簡璃洗刷冤屈的證據才是。”
聶痕撇撇嘴,“你怎麼知道這個案子簡璃就一定是被冤枉的,別忘了,這是簡璃自己去自首的。”
“我相信簡璃是不會在正常情況下殺人的。”賀東霆抿唇,現在不是找證據證明簡璃沒有殺人,本來簡璃殺人就是證據確鑿,關鍵是如何證明簡璃是在沒有本人意識的情況下犯罪的。
這一點,就要靠司法鑑定,或者其他證據輔助證明了。
聶痕霍然抬頭,直視著賀東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委託的律師,我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我這個僱主來提醒你嗎?”如果那樣,他還花高額巨資來請他幹嘛,他都可以自己上了。
“你!”聶痕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氣得不淡定了。
不過,對方說得的確沒錯,自己是他請來的,自然要自己動腦筋想辦法。
他腦子飛快旋轉,最終抓住了賀東霆話中的要點,“你是說,簡璃有精神問題,是在發病的時候無意識犯罪?”
賀東霆只是不置可否的勾唇,對方倒是一點就透。
顧文卿也想到了這一點,心情很矛盾,不知道此時此刻是希望自己愛慕的人是有精神病好,還是個正常人好。
他理智上又如何能夠接受自己喜歡的女子,是個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呢?
可是情感上,他又希望她是間歇性精神病患者,這樣的話她也就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
“那這麼說,我們現在不用刻意去查案子了,只需要等待開庭,法官對簡璃的精神司法鑑定就可以了?”顧文卿心中是緊張的既希望她是又希望她沒病。
聶痕也在沉思之中,簡璃真的是精神病嗎?
“簡璃之所以主動自首,就是因為你們早就想到了利用這一點脫罪是嗎?”聶痕很快有了這樣的懷疑,他心中有些不悅,難道這是他們的計謀,之所以委託他為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