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只剩下彩織和空友,你來我往,糾纏不休。
孔雀一族和佛宗的宿怨,天機門多少也查到一些,似乎就是和上界通道有關。
孔雀一族原本被封為佛門聖禽,比之現在的拜火教的地位雖有不如,但佛門的勢力遠遠不是拜火教可比,這其中的差距自然是天差地別,再想想這兩方交惡的大概時間,正好是佛門典籍中記錄的上一次開啟上界的時段,具體發生了什麼,多少能腦補一些。
那個時期的和尚都不見了,去了哪裡還用說?可他們走了,孔雀一族卻沒有走,又數量驟減,只能在熔火大陸安家,偏安一偶……
這一切都說明和尚們做了一件很對不起孔雀一族的事,人家幫你們開疆裂土,征戰四方的時候,就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好嘛,要到上界去享福了,就卸磨殺驢了,這事做的委實不地道。
難怪這麼多年過去,連那什麼佛主都轉世重修九次了,孔雀一族還對此仇念念不忘。
彩織眼中劃過一道厲色,背後的翎羽閃爍著七色靈光,與身體分離,騰空而起,她幻化成人形,雙手灌注靈光在扇形的翎羽之上,華光更盛。
一瞬間,天空中突然多出無數扇形翎羽,同時高速旋轉著,帶起個個狂暴的氣旋,朝著空友捲去。
空友面色凝重,高舉其右手,一隻金色的手掌同時現形在高空。
他的右手落下,那金色手掌也隨之轟然拍下,兩人中間的地面被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雖然空友以佛手印壓下了大部分的七彩氣旋,但終究還有少部分漏網之魚,卷著勁風呼嘯而去……
空友的形象有些狼狽,身上的袈裟碎成條條,無精打采的耷拉著。
目光在周圍掃過,臉上掛起無奈的淺笑,將手腕處的佛珠取下,緊緊的捏在手裡,心中長長的嘆息一聲,閉上眼睛盤坐在地上。
撥動的佛珠泛出柔和的光芒,口中誦經的聲音越來越大,直衝九霄,佛音嫋嫋中,空友猛地將手中的佛珠拋上天空,口中的吐出的**化成一個個金色的字元,印在佛珠之上。
字元的顏色從金色變成刺目的紅色,當最後一個**唸誦完畢,天空中慢慢勾勒出一個人影。
“阿彌陀佛”
聲調和緩清幽,聞之精神為之一振,彷彿有回聲似的,不斷迴響在耳邊,響徹整個極光星。
人影漸漸清晰,眉眼平和,無悲無喜,眉心一顆紅珠晦暗幽深。
身後的圓形金光將頭頂照的透亮,金光閃閃,他就好像一個光源體,讓人移不開眼球。
雪顏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排山倒海的氣勢湧來,甚至沒有再看一眼的勇氣,她的身體僵硬,極力保持站立,額前漸漸冒汗。
比她不堪的人更多,已然俯首在地,不管是人還是靈獸,在此時此刻彷彿都成了可有可無的螻蟻,天地間,只剩高高在上的一尊真佛,再無其他。
真佛手指微動,指間拈動一朵平平無奇的白色小花,微微一笑。
好似春回大地,萬物復甦,地面上的血水殘肢消失不見,蔥蔥郁郁的綠色爭先恐後的鑽出地面,沐浴在讓它們心醉的金光中,無風自動。
“孔雀,你可知錯?”真佛悠然的開口,看似雲淡風輕,卻有無邊的威嚴壓下。
彩織冷哼一聲,面對真佛的質問,臉上沒有半點懼怕之意。
“彩織不知何錯之有”她仰著頭,扇形翎羽飛回到手中。
“你們孔雀一族亦是我佛門弟子,怎敢助紂為虐,毀我傳承”真佛怒目而視,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肅穆,又有一批修士跪倒,匍匐在地上的靈獸更加不堪,發出陣陣嗚鳴。
“哈哈哈哈哈……”彩織放聲大笑,根根髮絲凌亂,眉眼極盡張揚,“真是好笑從你們這些和尚拋下我族去往上界那天起,我孔雀一族和佛門再無瓜葛”
“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孔雀一族不屑與之為伍”彩織的雙眼如夜空閃閃發亮的星星,璀璨生輝,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你可知本尊是誰?”真佛顯然是怒了,就算他在仙界有多不入流,可在這凡界,他就是至尊,受盡凡人香火供奉,怎容人當面嘲諷詆譭。
“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問我”彩織淡淡的說道。
“孔雀,你太過囂張,若不是看在與孔雀一族當年的情分上,本尊定要你形神俱滅”
不等彩織說話,白齊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子你笑什麼?”真佛將怒火轉移到了白齊的身上。
“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