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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微服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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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郎中聽到他自稱本王,便知道了他就是昨日剛到廣陵的寧王殿下,“回王爺,小人的確來過,只是小人到的時候,小荷就已經斷氣了。”

“你可能斷出死因?”

“小人只管治病,不懂驗屍,但是小人大概能看出,她是被繩子一類的條狀物勒死的。”

蕭燭年點點頭,又轉向婦人,“兇手可留下什麼其它線索,或是兇器。”

婦人明顯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飄忽,“……沒有。”

他又看向古郎中,“你那天可留意到什麼可疑之處?”

古郎中仔細回憶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回王爺,小人來去匆忙,並未留心檢視。”

蕭燭年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拍了拍還在觀察屍體的尹鬱歡,朝門外偏了下頭。“本王大致瞭解了,先把屍體帶回府衙吧。待本王將案情查明,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見蕭燭年的承諾,那婦人先是怔愣了一陣兒,待反應過來她剛剛聽見了什麼,連忙對著蕭燭年離開的背影磕頭謝恩,“民婦多謝王爺。”

離開了婦人家中,蕭燭年與尹鬱歡並沒有坐轎回府。他們走在繁華的街市,後面不遠處跟著齊安清水二人。

“你說小荷脖子上的勒痕奇怪,是想說她的死並不像他殺對麼。”蕭燭年邁步朝前走著,打老遠就看見一個頭戴紅花,穩婆打扮的老婦風風火火跑了過來。

他見尹鬱歡正側頭走神,險些要與那急急忙忙的老婦撞個滿懷,他一把將人拉了過來,那老婦就如同一陣風似的,以與她年紀絲毫不符的矯健身姿,拉著一個官差模樣的人跑了過去。

尹鬱歡不明所以地看向兩人跑走的方向,又轉回頭看著自己被拽住的手臂,十分不識好歹地將胳膊從蕭燭年手中扯了回來,但她至少還沒忘記回應蕭燭年此前的疑問,“她脖子上的勒溝較淺,痕跡相對平整,結合她身體的其它狀態來講,感覺不出有死前強烈反抗的跡象,怎麼看都像是自縊而亡。”

“我也這麼覺得,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是自殺,那婦人為何要口口聲說她女兒是被歹人所害,還要強調是官府拒拿真兇。莫非她知道真兇是誰,換一種說法,可以理解為她知道是誰害她女兒走到了自殺這一步。今日宋漓的百般阻撓,明顯是知道內情的,而且正常人哪會讓一具死屍在屋內停放三天之久,如果註定這是一場冤案,她早該備棺下葬了,她的一系列舉措,分明就是刻意等我來為她翻案的。”

蕭燭年說完才發現尹鬱歡早就不在身邊了,他一回頭就發現某人正停在一個糖人攤前。

他無奈地後退了幾步,止於同尹鬱歡平齊的方位,“從來都不聽我把話說完,你就不能尊重我一次。”

“好看麼?”尹鬱歡把剛買的糖人在他眼前晃了晃。

蕭燭年刻意道,“不好看。”

“沒有審美,我不要了。”她把糖人塞到蕭燭年手裡,又晃到一個乾果鋪子前,“要我說,那婦人根本沒說實話,她就是想引你去查她口中那個所謂的真兇,與其被她利用,我們不如直接上門問個清楚。”

蕭燭年有時都要懷疑,尹鬱歡的聽力是不是遠超常人,不管離得多遠,噪音再大,人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都能照常接收到訊息。

“今天的狀況,她很明顯是不想直說,她好像很害怕宋漓,或者說是害怕廣陵官府的人,所以她是不能也不敢說實話。”

尹鬱歡正忙著跟攤主溝通,她讓攤主把攤位上的每樣乾果分別給她稱一點,她一邊拿過紙袋一邊道,“那還不簡單,我們可以直接微服,夜訪。”

蕭燭年看她手裡提著東西,半天掏不出銀錢來,便直接解下錢袋替她向攤主付了帳。順帶又接過了她手裡大大小小的紙包。

“誒你給我留一個,我還吃呢。”

後面的齊安和清水正一刻不離地看著前面兩人。

齊安道,“看不出,我家王爺和你家王妃的感情居然還不錯。”

清水道,“胡說,你哪隻眼看出還不錯的。”

“我哪有胡說,你看他們逛個街市還互送禮物,王妃送王爺糖人,王爺就給王妃買那麼多好吃的,我從來沒見我家王爺從來沒給別的女人買過東西的。”

“你又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寸步不離的。”

“少來,上次來藥莊找我家的小姐的不是你啊,我可沒看見你家王爺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