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歐陽烈火旁邊的一個人,五六十歲年紀,身材微胖,面白無鬚,看上去四平八穩,只是精神略顯憔悴。面無表情的看了楚天舒一眼,說:“老四,你先坐下,各位先不必激動,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解釋。老七,我要你找的人,帶過來沒有?”
“啊?哦哦!”連叫兩遍6養浩才回過神來,指著夏若芸和李衛東說:“大小姐,還有這個姓李的,二小姐她……有嶽天雄那個王八蛋礙手礙腳,咱們的人沒能得手。”
夏若芸拳頭格的捏出一聲脆響,李衛東連忙握住她手示意冷靜。陳烽點點頭說:“沒關係,二小姐從小離開夏家,她不來,請到大小姐也是一樣。”緩緩走上前,對夏若芸微微欠身算是打過招呼,說:“夏大小姐不要誤會,這一次請你來,只是希望能搞清楚事情真相,如果與你夏家無關,陳某絕對不會為難你就是。”
夏若芸咬著牙說:“沒關係。這世上敢騙我的人並不多,這筆賬,我給陳老大你記下了!”
陳烽也不辯解,又衝李衛東點點頭,說:“李先生是吧?久仰久仰。聽說你跟浙江司徒家頗有淵源,我記得妙手空空司徒家一直人丁單薄,最後一位傳人也在當初偷清明上河圖時失了手,敢問李先生可是司徒家之後?”
提起浙江司徒家,除了方林不動聲色,其他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驚訝。李衛東淡淡的說:“謠傳而已。”心裡卻說:Tmd,都是這個招風的戒指!
陳烽目光一寒,卻沒有再追問。走到老爺子旁邊,低頭沉默了一會,才抱拳向眾人作了個團揖,說:“還請各位見諒,陳某此為,也是逼不得已。三天前,老爺子在醫院裡收到慘案訊息,禁受不住打擊而突腦出血,雖然搶救過來,但是醒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沒有意識,成了植物人。這三天對於6家來說,災難深重,說句實話,陳某現在已經沒有眼淚,只因淚已流乾,剩下的,唯有流血!”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是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6養浩正要將茶杯放回桌上,給嚇的手腕一顫,茶杯嘩啦一聲跌在地毯上。
陳烽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老爺子變成植物人的訊息,除了我和老二,沒有通知任何人。大家知道,老爺子原本只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這麼短的時間裡,想讓他恢復意識已經完全不可能,但是6家滅門慘案一天沒有水落石出,老爺子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在座諸位,這麼多年來老爺子一向待大家不薄,如今6家迭遭大禍,我想各位也都會鼎力相助,不會袖手旁觀的,對麼?”
今天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白痴,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基本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嘴上說的鼎力相助,但是拉開的陣勢,分明就是把大家當成了賊!
那位頭花白的房地產大王周正興第一個站起身,陪著笑衝陳烽作了個揖,說:“6家生這樣的慘禍,老朽也痛心的很。不是我周正興不仗義,只是周家早已退出客家幫多年,現在只是正當生意人,不過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我看這件事,老朽恐怕是愛莫能助了,還望陳老弟莫怪。”
陳烽冷冷一笑,說:“周董,上個月在尖沙咀搶那塊地皮,你跟新義安的人鬧的很歡啊。如果不是我們6家替你出面擺平,怕是你早就焦頭爛額了吧?去年在油麻地,你二兒子跟萬盛娛樂的老闆爭風吃醋,失手把人家殺了,你可知萬盛是什麼來頭,為了這件事,我們6家打點了多少關係、折了忠義堂的多少弟兄?呵呵,好一句退出客家幫多年,只怕周董這句話,說的為時過早了吧!”
周正興一臉尷尬,卻無言以對,只好訕訕坐了回去。那個叫李成安的卻是一臉的不屑,說:“客家幫三個堂口早就歸入你們6家門下,怎麼鬧騰也都是你們自己的事。當初6伯函一家獨大,把我們其餘幾家排擠出去,怎麼今天有事倒想起我們來了?沒這個道理吧!”
方林作為方家的代表,只是冷笑不語。那位開地下賭莊的趙巖叼了根菸,陰陽怪氣的說:“老陳,這是你們6家的家事,你該不會懷疑這滅門兇案我們哥幾個也有份吧?而且兇手是誰,和尚頭上的蝨子,那還不是明擺著的?為什麼6家五十四口一夜被滅了門,卻唯獨剩下夏家的兩姐妹,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問麼?”
沒等夏若芸飆,李衛東嘿嘿一笑,說:“這兩位大叔莫非對我家大小姐有什麼成見?趙先生,你剛剛說6家滅門,只剩下夏家兩姐妹,所以兇手是誰明擺著的,對嗎?嘿嘿,像你這種蠢貨都知道這個道理,你說如果大小姐是幕後真兇,她會想不到?”
“哎呀,你他媽~的小兔崽子,敢罵老子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