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說:“你是不是還想問我關於我父親的事?”
“你會告訴我嗎?”李衛東聳聳肩,抽出一顆煙點燃。現在這件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有陰謀,如果不是因為剛才跟大小姐生的那一碼子事心裡有愧,以李衛東的脾氣,肯定要問個水落石出,甚至當場翻臉也是有可能的,反正一開始說好了的,答應幫忙只是去偷東西而已,現在瑪瑙手串已經順利到手,就算他甩手不幹了相信夏若芸也說不出什麼。但是現在,這話卻有些說不出口。
夏若芸靠在椅背上沉思著,直到後面有兩輛貨車轟隆隆的駛過才驀然驚醒,動了汽車,飛快的朝東京市區駛去。李衛東看了下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至多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就算他神靈附體、戰神轉世也沒有可能憑著一人之力跑去把方震南、塚本那一票人全部幹掉,並且夏若芸需要的不是殺人,而是最後一件東西翡翠書簡,能否順利拿到東西才是關鍵。看了眼表情冷的像冰山似的夏若芸,猶豫著說:“我們現在就去塚本家麼?芥川家出事的訊息,我猜方震南很快就能收到,而且我們既沒有踩點也沒有草圖,完全沒有準備,這時候去不是等於自投羅網麼?”
夏若芸冷冷的說:“用不著你操心,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啊?”李衛東一怔,脫口說:“那個翡翠書簡,你不要了嗎?”
夏若芸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你哪那麼多話,不該問的給我閉嘴!”
這裡距離市區也並不算遠,一個小時不到,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了下來。夏若芸也不拿槍,帶著李衛東徑直走入酒店,用日語跟吧檯小姐說了兩句,對方馬上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張房卡。隨後兩人來到二十一樓,來到左手盡頭的房間前,夏若芸拿著房卡卻並不開門,而是在門上兩長兩短輕輕的敲了四下。門立刻拉開了,一個頭花白的老頭迎了出來,低聲說:“大小姐,您沒事吧?”
“二叔,我靠!”夏若芸沒等說話,李衛東先叫了出來,說:“你怎麼來了,你不是留在中海照看二小姐跟我老婆的嗎?***為了你們的事,我跟方家的仇算是徹底結下了,你該不會是想卸磨殺驢,甩手不管了吧!”
夏若芸狠狠瞪了李衛東一眼,沒好氣的說:“喊什麼,進去說!”
進了房間,李衛東才看到除了侯萬風,還有七八個人,其中一箇中年女人倒是面熟,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在學校后街攤煎餅果子、用小刀在生雞蛋上面雕花的那個。他早就知道這女的跟夏家有關係,當然並不意外,還衝那女的友好的笑了一下,可是那女的根本連鳥他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衝大小姐鞠了個躬,接著就靠在窗邊繼續把玩她的小刀。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兩個穿黑西裝的傢伙一看就是傻了吧唧的保鏢,其餘的全都穿著便裝,但是李衛東卻明顯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些異樣的東西。不過這些事都與他無關,現在他只惦記著薇薇她們三個的安全,可是侯萬風卻沒空搭理他,只說了一句“放心她們都沒事”,然後捧出一個赭紅色的木盒,對夏若芸說:“大小姐,東西拿到了。”
夏若芸開啟木盒,取出一件東西,正是翡翠書簡。李衛東不禁叫了聲靠,脫口說:“難道芥川和喜那個王八蛋,臨死還敢晃點我?”
夏若芸皺眉看了他一眼,說:“他沒有說謊,東西確實在塚本家,這本來就是方震南布好的圈套。二叔,事情辦的順利嗎,方震南現在在哪裡?”
侯萬風點點頭說:“一切順利,照你的吩咐,放跑了方震南,現在他正在趕去澳門的航班上,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可惜的是沒能找到嶽天雄,這傢伙比我們想的要狡猾,聞到味兒不對,先溜了。”
夏若芸冷笑一聲,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公司那邊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大小姐放心,一切都在按計劃走。”侯萬風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高橋家的人來了,您看……”
“高橋?”夏若芸眉頭一挑,說:“我最恨的就是出賣我的人!既然有膽子出賣我,他就應該想到會是什麼下場!”
侯萬風連忙說:“是,大小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明早回中海的機票已經訂好,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時候不早了,大家休息吧。”夏若芸把翡翠書簡遞給李衛東,又很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說:“三件東西你都能放得下嗎?”
李衛東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眼鏡男倒是皺著眉說了一句:“大小姐,這三件東西太重要了,放在一個毛頭小子那裡,似乎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