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特別是年輕的女性病人入住了。現在醫院裡的女病人很少,就算有,也全是些瘋瘋癲癲的中年婦女或者老太婆。年輕的女病人還一個都沒有。馬上要來的病人就算是極度危險的精神病患者,那也沒關係,就算養養眼也好啊。
我準備好了就回到了值班室,值班室的窗戶正對著電梯的大門。電梯是最老式的一款,門已經漆過無數次了,綠得讓人的眼皮發漲。“當!”的一聲,電梯升到了我所在的四樓,門慢慢地張開了,像是魔鬼的嘴一般。我看到四個結實的護工拉著一張移動擔架走出了電梯。
我領著他們進了我安排的單人病房。我一直都在奇怪,剛才禿頭主任打來的電話說這個年輕的女病人將會是個危險的病人,一再囑咐我要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我好奇地轉身望了一眼這個女病人。她好漂亮!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麗!因為注射過安定針的原因,她正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中,臉色蒼白,白得像是透明的一般。微微凌亂的髮絲搭在她的額頭上,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孔微微地翕動著,如此地沉靜,我的心跳彷彿停止了。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偏偏是個精神病患者呢?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為什麼還說她是最危險的病人呢?我的心裡不由得泛起一個重重的問號。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在我的心裡;竟莫名其妙地湧動起一種想要保護她的奇怪的感覺。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可能安定針的效力到了,漂亮的女病人掙扎了一下。但是她的四肢已經被結實的鋼箍固定在了移動擔架上,她不能動彈,只能徒勞地扭動她的身體。
我走近了她的身邊,對她說:“小姐,這裡是醫院,你放心好了,這裡的醫生會好好安排你的。你不要緊張。”
她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從她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一絲怨恨,而更多的是一片無可敘說的迷茫。她的眼神裡遊離著一絲絲光芒,她似乎是在睡夢中,哦,也許安定針還在繼續著它的作用。
突然間,我看到她的頭往後仰了一點點,深深陷進了柔軟的枕頭裡。她的眼睛依然幽怨地看著我。猛的,她的身體向前傾了出來,用盡了她全身的氣力向我所在方向吐出了一口濃痰!
我連忙側過身體,這口飛速而來的痰被我輕而易舉地躲開了。痰液射在了雪白的牆壁上,形成了一攤微黃的痕跡。液體緩慢地向下流淌,我竟覺得自己的胃有點翻湧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護工快速地把漂亮的女病人送進了病房。當他們把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