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辦法,這些年可就不在這裡鬱鬱寡歡了。”
“我和呼廚泉關係鐵,要不我去給他說說?”
“沒用的,”蔡文姬道,“他二人剛剛維持住了關係,此時,斷斷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生芥蒂,給呼廚泉單于說了,也是突然讓他為難。”
我抓狂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麼辦?不然,我豁出去偷偷摸摸帶著你走?”
蔡琰嘆口氣,道:“你是大漢朝的使臣,如果帶了我走,難免兩國興兵,生靈塗炭。到時候,我可就成了那禍國殃民的罪人了。”
屋中燭火一明一暗,恰似她的心境。
我見她愁眉不展,便找些開心的話題說給她聽,道:“我前些日子去了一次洞香春,就是你家的產業,原來在洛陽。後來董卓遷都長安時,將洛陽一把火燒成了瓦礫,你父親便將洞香春遷到了許都。現在皇帝也在許都,那裡可是十分氣派呢!”
果然蔡琰眼中明亮了起來,想是回憶起了童年時的那些歲月。她問道:“我爹,他身子還安好吧?”
“好得很,一頓飯能吃下一隻羊!”我雙手撐開,比劃了一個羊出來。
蔡琰破涕為笑道:“爹爹一向飯量小,又怎能吃得下一隻羊?你又來誆我,哄我開心。”
她一笑真是百媚橫生,一個氣質高雅的女人,笑起來也是這般好看。22
我呆呆瞧著她,也是有些痴了。
蔡琰臉上一紅,道:“段少俠,今日已經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我們再從長計議吧。如若我離開不了匈奴,也是一樣謝謝你。”
我道:“也只好先如此,明日這個時辰我再來尋你。”
站起來,剛要開啟房門出去。
忽然,房門被一腳踢開,進來一人正是劉豹!他的背後湧入不少士兵,將屋子團團圍住。我一看這個架勢,心道一聲“苦也”,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左賢王的眼淚
我雖然是上國使臣,但半夜三更翻牆,偷偷摸摸來到別人老婆的閨房中,還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總是有些不清不楚。
見劉豹突然氣勢洶洶闖了進來,我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一時之間也有些語噎,回想起剛才在酒宴之上,我看到蔡琰就魂不守舍,差點一屁股從椅子上摔下來,口水還留個不停,估計這一切都已經被他看在眼裡。
我毫無底氣,結巴道:“劉……劉兄,你可千萬別誤會啊……我們真是什麼都沒做,你看這不,不還穿著衣服呢嗎?”
誰知不說倒還好,這句話一說,劉豹的臉色比剛才更陰沉了。只是他看我畢竟是漢庭使臣,又和呼廚泉稱兄道弟,一時倒也不便發作。只是冷冷將手一揮,向手下人命令道:“你們退下吧,這裡沒你們事了。”
他補充道:“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要讓我知道,我砍了他的腦袋!”
眾兵卒提著刀槍本來以為要大殺一場,結果卻沒料到是這麼一個尷尬局面,劉豹一揮手,都如逢大赦趕緊退走了。我這才看到,劉豹身邊站著那個小廝,原來我雖然將他打暈在地,但地下冰涼,他應該是被凍醒了,這才趕緊跑去稟告了劉豹。
劉豹一看這小廝,怒道:“還不快給我滾!”那小廝馬上夾著尾巴跑掉了。
發生了這一切變故,蔡琰卻毫不為所動,一副端莊的神態,站在一邊面無表情,我心中只浮現出了兩字:“冷豔!”我清清嗓子,總算鎮定了一些,說道:“劉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劉豹擺擺手道:“段兄,你不用解釋什麼,我……我都知道。”
他轉頭對蔡琰說道:“文姬,有些話我一直想和你說,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日,當著段兄弟的面,我們便把話挑明瞭吧。你是不是一直想離開匈奴?”
蔡琰有些訝異,雙腮泛過一陣潮紅,說道:“我想回故鄉,你都知道了啊。”
劉豹苦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日也和你朝夕相處,雖然你不說,我又豈能不知?這些年,看你日日這般憔悴,我也是心急如焚。我千萬般對你好,可終究還是換不來你的真心!”
蔡琰平靜道:“這不怪你。你確實對我很好,但我是被你們匈奴計程車兵強行擄來的,這些年我每夜都會做噩夢,夢見他們殺了我的家人,將我拖在馬後,用馬鞭抽打我這些苦一輩子也是忘不掉的。所以,我恨匈奴,恨這裡的一切!”
“也恨我嗎?”劉豹問。
蔡琰眼睛中忽然留下一行清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