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麼？”

“不累。”

“跑這麼快乾嗎？”

“我要告訴老爸老媽，別再讓人啃我家的雞屁股了。”

“什麼？”

“爺爺總是給我相親，我家的雞屁股都快要給啃完了。”

快到淺水了，金蘭從我身上溜了下來，鑽進了淺水，又成了蛇。我有些遺憾地看著她在水裡翻騰，原來她的尾巴還在。

從淺水裡出來，將那大紅的綢緞小心地穿上，鮮亮的一個女人。

“我漂亮嗎？”

“漂亮。”

“你媽媽他們會喜歡我嗎？”

“會的。”

“他們不會嫌棄我？”

“不會。”

“這麼肯定？”

“恩。”

她很是快活了。拉著我的手飛跑了起來。

我找到了女人的訊息，看樣子傳得很快。在淺水的路上，許多人都在笑我和金蘭。

“瘋子，找到女人了？”

“是啊，看那張臉還真是漂亮啊！”

“說他是瘋子，你看他找的這個女人多精啊！”

那些先前吃過我的東西，知道我的小傢伙，看見我和金蘭便大聲地起鬨：“喔，喔瘋子討老婆了哦！”

金蘭聽見別人叫我瘋子，很是奇怪。

“他們為什麼那樣叫你？”

“不知道啊，大概他們喜歡。”

“瘋子是什麼意思？”

“想女人的人。”

“想女人的人？你以前很想女人？”

“恩”

“現在還想不？”

“想啊，想你啊。”

金蘭抿了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她愛聽我這句話。

要到家了小黑老遠就跑來接我們了。它在金蘭的腳邊轉了好幾圈，高興地搖著尾巴，朝著我汪了好幾聲。我知道它的意思，它說這個女人是條蛇，說我終於可以心滿意足了。我拍了拍它的腦袋說，你也喜歡她？小黑伸出紅紅的舌頭舔了舔金蘭的手，搖了搖尾巴，便跑到前面帶路去了。

到家了。院子裡的火炮噼裡啪啦地響了起來。

三姑媽和二姑媽衝了過來從我的身邊搶走了金蘭，給她蓋上了紅蓋頭。

大姐連忙給我套上新郎裝，問我怎麼沒有坐花轎。我說沒有不知道誰有花轎。“你看阿強這事給亂的，說好了叫他們抬花轎去接你們的，這會……唉，這人是怎麼做事的。”

小弟可不管人們忙得手忙腳亂的，衝著我不停地壞笑。我知道這一下子，他如意了。下回就該他抱老婆了。瞧，他那東西給熬的，唉，可憐的小弟，為什麼我就是哥哥呢？

穿上衣服，二牛哥給我牽來了一匹纏滿了大紅花的大白馬讓我騎。我問他為什麼要騎馬？

“這還要我說，你不是早就做了嗎？還這麼多的廢話！”

二牛哥不由分說地便將我推上了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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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蛇傳說（35）

金蘭不知什麼時候，被姑媽她們給推上了大花轎。二楞子他們抬著花轎跟在我的後面。金大叔他們敲著鑼鼓，吹著嗩吶，放著大地紅，帶著我們圍著李家樓走上了好大一圈，引得許多人都跑出來嘖嘖地稱讚，都說我爺爺有福氣，取了怎麼漂亮的孫媳婦。我聽見有人在低下說我原來是裝傻，心眼裡啊誰都比不上。

好不容易，又回到了我們家的院子。爺爺早就等在竹樓上了，老爸老媽坐在那裡呵呵地朝著我們笑。

二牛哥將我扶下馬，將我推到金蘭的面前，讓我們倆牽著紅繩往竹樓上走。金蘭的手有些發抖，準是和我一樣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我扶著金蘭上了竹樓，走到爺爺的面前。高大叔讓我們跪在蒲團上便高聲地喊了起來。

“一拜天地！”

我和金蘭的頭被人給按了下去，向著對面的玉龍嶺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響頭。我抬起頭，發現四周爬滿了許多蛇，有的成了人樣，有的露著張臉，有的尾巴上長出了腳，有的胸脯上鼓鼓的。全都學著我和金蘭的樣子給天地磕頭。

“二拜高堂！”

我和金蘭給爺爺和老爸老媽也磕了一個頭。

爺爺的座位下有兩條蛇，對著我們點著頭，分明就是金蘭她的爹媽。老爸老媽的頭上則懸著一大串的青毒鏢，笑盈盈地吐著火信子；向著我做著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