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樓的大少爺啊；我的孃家就在李家樓啊！”

“聽說是個瘋子；看來腦殼確實有的問題。”

它們的話讓我很生氣。一群不知死活的蛇；竟然也說我是瘋子。該死的蛇；死蛇；臭蛇；恨不得將它們的皮全剝了。

老蛇聽說我是李家樓的少爺；很親熱地拉著我的手說：“原來是少白啊；真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啊。小鳳；小鳳；快去叫金蘭出來；就說是少白來了！”老蛇的嘴巴好臭好臭；噁心死了。

“您不舒服嗎？”老蛇見我面色不好；小心地問道。

“我想吐！”

“快；快去請牛醫生來給少白看一看；準是著涼了。”

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菜花蛇慌慌張張招呼眾蛇將我攙進它們的窩裡。

那條叫金蘭的蛇對我很關心；不時地摸摸我發燙的額頭；很是著急地問那姓牛的蛇；我怎麼樣了。蛇居然還把脈；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看來蛇真是一些靈性的傢伙；怪不得蒲松齡會寫那麼多的蛇妖；怪不得好的女人都有蛇的樣子；想是被它們給蠱惑了。姓牛的蛇給我把了脈；看了看我的舌頭；摸了摸我的額頭；便開了一張方子；說不礙事的；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迷迷糊糊地我被放倒在一張床上；暖和。迷迷糊糊聽見許多蛇在笑；尖聲尖氣地讓我有些害怕。我想掙扎起來；卻被一隻手給按倒了。

“別動；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很滑嫩；蛇果然是冷血的。

口很乾；喝了許多的水；水裡有很濃的血腥味道；連額頭上的面巾都有一股濃烈血腥。半夜裡我實在熬不住了；想起來解手。伸手在床上摸火柴；我的手很涼很滑；一條赤溜溜的蛇睡在我的身邊。我很緊張；趕緊跳下床；卻聽見床頭上；衣窗上；地板上；到處都是爬動的聲音。

蛇啊蛇啊！我大叫了起來。

屋子裡的燈亮了起來；床上的蛇是條菜花蛇；是金蘭。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有些責怪地；笑了笑。

“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嗎？怎麼我不好看麼？”

我有些迷糊；她的嘴裡分明還吐著火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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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蛇傳說（178）

“真是你？”

“是我啊；過來啊！”她的尾巴伸了出來溫柔地將我盤了起來；摟著我深深地吻著我；從我的嘴裡進入了我的身體以至靈魂。

早晨醒來的時候；那條老蛇挺著個人樣問我是不是好些了；昨晚上還睡得好嗎？

看見他那人形與蛇頭不斷地虛化的樣子；我身上的冷汗直冒。連忙躲開他逐漸靠近的身體。

“還好；沒有什麼不舒服了。”

“我就說了嗎？睡一覺就沒有事了；她們還不信真是的。”見我緊張的樣子；他竟然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們怕我；你不應該怕我。我不會吃人的。”

“爸；請少爺吃早飯了！”金蘭真是一個女人；站在桃屋門口；有些羞澀地喊到。

“來了。”老蛇的眼珠子瞅著我；見我有些發愣；拉起我的手就往桃屋走。

桃屋的擺設；很雅緻。正牆上掛著一幅壽翁圖；一個老頭滿臉清瘦；拄著一根蛇形柺杖；幾個童子正託著幾個仙桃。香案上的三枝香燃得正旺；幾條火線蛇正盤在香案的下面；吐著信子。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桃木八仙桌；幾條凳子。有許多類似竹葉青一類的小蛇正在往桌子上爬。

桌子上擺得很豐盛。有帶血牛排；鮮皮毛肚；雞血蘑菇；肥大腸；涼拌羊肝；毛血旺；青椒牛肉絲；幹辣鴨子；生雞蛋；洗白鵝舌還有鮮剝鯉魚；漂血狗腿。血淋淋的好大一桌。沒法子；我被老蛇纏著脫不開身；只好隨他一起坐在上位上。不一會兒；一窩子的蛇都梳理得人模人樣地從屋子裡出來了；輪番地向我敬著雞血酒。

雞血這東西我倒是生喝過；入口不像羊肉那麼腥臊；也沒有馬血那麼腥辣；有一點細滑；沒有粘稠；感覺還不錯。幾大碗下去了眼睛倒還沒有花。至於帶血牛排這些東西；我便挑給了腳下的那些小蛇們；討得了滿桌子的歡喜。

吃過早飯；老蛇讓我抽幾口水煙；說是他自己種的；很有衝勁。我抽了一口；便咳嗽不止。

“年輕人；還是抽不慣這東西的。”老蛇向金蘭晃了晃菸袋稈子；眯著縫地瞧著我說。

“你們的事；也成事了。挑個日子把事辦了；我們的心思也就結了。”

“爹；看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