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的需要。 」
工作。 白翼的心緊了緊,睡意跑了個精光。 她握緊烏羽的手,「你、你要小心點
。 」
「…嗯。之後真的不能來了…」他惆悵,畫舫很快就駛出他能力所及的範圍,不
能這般來回趕。 「一個月。等我回來,也讓妳漂亮一回,好不?」
「…我比較希望你平安。」白翼突然意識到他的工作有多危險,眼眶立刻紅了。
烏羽還想說什麼,一聲夜梟讓他吞了下去。 「我得走了。」
照慣例,他還是翻窗。 但穿著華麗舞衣的烏羽,翻窗而去的身影,卻讓白翼怔忪
了很久很久。
浣花曲之十三
烏羽帶著傷回來了,走路一跛一跛的。
雖然帶傷是家常便飯,但他回來以後,就非常沉默,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只有
吃飯的時候才恢復點精神。
白翼問過一次,烏羽卻煩躁的要她閉嘴,她就真的沒再問,遇到他就繞著走,花
更多時間在菜園和廚房裡,連她的「暑假作業」都搬到樓上去做,儘量不要跟他
碰面。
但烏羽更煩躁了。
等他回來六天後,烏羽喚住她,「…我說過要讓妳漂亮一回的。」
白翼有些狐疑的看他,還是溫順的坐下,閉上眼睛,讓烏羽在她臉上塗塗抹抹。
他真的很仔細,化妝化得很慢。 白翼懷疑他根本是一根眉毛一根眉毛的慢慢畫,
已經超越了慢工出細活的境界。
「好了。」他有些嘶啞的說。
白翼眨了眨眼,睜開眼睛才發現他離得很近…而且越來越近。
她還沒意識過來,烏羽已經將唇貼在她唇上。 若有似無、冰涼絲綢的觸感。
轟的一聲,她的臉漸漸燒了起來,瞪著烏羽,動都不敢動。
他泰然自若的退後兩步,「沒弄壞妳的胭脂…這樣才叫做完整。」牽著白翼到銅
鏡前坐下,她瞪著鏡中面若桃花的自己,差點認不出來。
「很美吧?雖然是假的。」烏羽將手搭在她肩上,「可惜傷面板,不能天天這樣
畫。 」
「這是畫皮。」白翼窘得要死,「這不是我。」
烏羽沒有說話,只是從鏡中看著白翼。
不能再拖了。 這次的任務差點失敗…因為他心浮氣躁。 他的心,亂了。
這樣不行。 要趕緊把她送走,跟她切斷關係。 不然他會死…他若死了,手下自然
分發給其他人…誰護著她? 她也會死。
其實,他很想弄壞她的胭脂。
就是這種心情,才會導致不能留她的後果。 如果他能理智冷靜一點,不會到這種
地步。
「…我要到四十歲,才能夠奉回族號,不必聽從家族命令。」他低沉喑啞的說。
可有族號的精英殺手,活過四十歲的,很少很少。
「你四十歲就可以退休了嗎?」白翼精神為之一振,「你今年幾歲?」
「…二十九。還有十一年…」這十一年內,隨時都可能死。
「十一年而已。」白翼對著鏡中的烏羽一笑,開朗明亮,「你退休後想做什麼?
」
烏羽語塞,「還沒想過。」
白翼小心的從鏡裡看他,烏羽卻別過頭。
他是…害羞? 明明有話要跟我講,為什麼吞吞吐吐? 剛才親她…真的是化妝的必
要性嗎…?
她的臉越發紅,嬌豔欲滴,「烏羽…你真的、真的不娶老婆…我是說不成親嗎?
」
「我不想禍延子孫。」他的聲音更啞。
咬著唇,白翼開始絞手指。 萬一是誤解呢? 那就太丟臉了…淡定、淡定。 只是嘴
唇皮碰一下,沒什麼嘛哈哈哈…
可烏羽不講話了,讓她更加忐忑。 她也搞不懂自己怎麼想的…但她對這樣的日子
很滿足。 她喜歡烏羽來吃飯,來住幾天。 甚至有點喜歡烏羽嘴壞的霸道…其實是
關心,她也瞭解。
非親非故,他卻那麼自然的照顧保護她,非常理所當然。 她不想破壞這樣溫情穩
定的關係。
「那個…」她期期艾艾的說,「如、如果,你四十歲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