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起,許冰諾說過在她似真似幻地夢境中,不止一次聞到過一股淡淡地,類似桂花地香味,現在想起來,她口中所說的那種香味,和這油燈裡果實地香味似乎有幾分相似,只不過他沒有聞到過她所說的那種香味,所以也不好做定奪,不過,兩種香味,卻都是幾乎奇蹟般地與桂花的香味掛上關係,他不清楚,這到底是同一種香味,還是有著某種聯絡。
思緒胡亂遊走的時候,他猛地又想起了左皓別墅前那顆被攔腰霹斷的桂花樹,“該死的!又是桂花。”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覺得許多事情都似乎有聯絡,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有些什麼聯絡,每次來這個村子的時候,他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母親,村裡的人,其實一直都很排斥自己,因為他不能完整地算做這個村子的人,只是因為殷萍的關係,所以大家都預設了他的身份,沒有將他驅逐出去。
而他也十分明顯地感受到了他們的冷漠和排斥,所以,雖然來這裡的次數不少,對這個村子裡的人,他卻一點都不熟悉,每個人都似乎刻意地與他保持著距離,而他也安於這種距離給自己帶來的輕鬆感。
因為這個關係,他在村子裡很少走動,以免遇到一些冷眼對自己的人,會令自己一天的心情都變得不是那麼明媚,但是,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對這個村子一點了解都沒有,至少就目前他到達過的地方來看,他在這個村子裡根本沒發現桂花樹,或者會散發類似桂花香一類的植物,那麼,他們所用的這種植物果實,又是被埋在哪裡呢?
胡思亂想中吃完早飯,殷萍還沒有回來,將門掩上,他本來想偷偷去看看許冰諾他們現在的情況,轉念一想,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轉身朝那條順著河流延伸開去的小路走去。
這條路,便是每天晚上,人潮聚集的小路,他們跟蹤了幾次,卻一直未果,現在是早上十點多,路上的人卻出奇地少,就像眼前的這條小路,顯得是那麼地孤獨,除了他,沒有見到一個人。
這種情況當然是他樂到見的,如此一來,便可以省去許多麻煩,也可以避開村民猜忌的目光,深恐再慢行一會,這條小路上便會有人出現,他低下頭快步向前走去。
連著幾天,都是夜裡走這條小路,他現在才發現,白天走這條小路,卻是別有一翻風景,路邊的景色很好,有山,有水,有鳥,有魚……如果不知道每天夜裡,在這條小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情,走在這樣的鄉間小路上,感受周圍如畫般的山水,確實是一翻愜意的事情。
雖然心情有些沉重和不安,他還是不由地被路邊的風景吸引了,走路時的心情不一樣,腳下的路途的距離也變得不一樣了,他覺得沒過多久,便來到那個古怪的拐腳出,幾天下來,他們每次都是跟到這裡把人潮跟丟了,而他在這裡也沒發現什麼類似“縮地成寸”的障眼法,所以,每個人都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從拐角處拐了過去,依然是一堵大山擋住了去路,看不出有什麼暗道或者是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思索著要不要走近去看個明白,這幾次晚上來的時候,因為覺得人潮的失蹤太詭異了,根本沒敢上前來查個究竟,害怕消失的人潮說不準什麼時候突然冒了出來向前走了兩步,他停了下來,發現一件十分奇怪的情景:拐角過後的這片土地全部都是光禿禿地,沒有一根草,甚至連根雜草都沒有,這片光禿禿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大山的山腳,雖然面積不怎麼大,卻也是夠奇怪了,當時他們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正對面的那堵大山和突然失蹤的人潮上去了,再加上這附近到處都是山,晚上光線不好,這裡全部影沒在了山巒的影子裡,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注意腳下的土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下午誰過來值班?”正當殷唯一迷惑的時候,耳邊突然沒有徵兆地響起一陣人聲。
“不是小胖嗎?”
“他今個不是不舒服嗎?……。”
聲音似乎是從兩個男人的嘴裡發出的,他們在討論著關於值班人員的問題,“值班?”殷唯一感覺十分奇怪,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卻看不到他們的人,簡直是邪乎。
“難道是因為說話的人其實很遠,只是這腳下的地是空的,他們站在這段被架空了的土地的一頭說話,而他們的對話,卻因為這裡地質的關係,形成一種獨有的傳聲筒,十分清晰地傳到了這裡?”殷唯一自認為身經百戰,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嚇到自己了,但是眼前的情景,卻還是令他捏了一把汗。
聲音似乎很近,他越聽越覺得這兩個人就在附近,在原地矗立了片刻,他躡手躡腳地,向前走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