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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要把咱們的成哥升到二品去?”

“皇上早就有這個意思了。只是之前還想再等等。”明珠冷靜地說道:“在經過這件事後,他可能才突然發現如果再遲一些,恐怕就再也看不到成哥了。所以才會那麼急切地要升成哥兒的官,強行使他……”

明珠也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怕是成哥以後只能牢牢抱住皇帝大腿,才能保住一生平安了。

這對父母在背後依然悄悄稱呼兒子的小名“成哥”,從中可見他們對兒子深深的疼愛。

“睡吧。”明珠柔和了聲音說道:“成哥心裡是有數的,否則就不會故意落湖了。”

“我還是有些不安。”覺羅氏想起了兒子今天的不對,“感覺成哥好像變了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這又是何必。”明珠嘆了一口氣:“不管他變了多少,都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親生骨肉,這就足夠了。”

後來幾日,納蘭容若就整天讀讀書、寫寫字,過得好不詩情畫意。眼看兒子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好,覺羅氏也越來越開心,整天都掛著個笑容,連府裡的下人都說“夫人是越發和藹了”。

這一天,容若終於得了覺羅氏的同意,獨自一人上街去。他的原因是最近在家都要悶出毛病了,想要出門放鬆一下。覺羅氏看他身體確實大好了,便欣然答應,只是囑咐他要儘早回來。

納蘭容若找了一家還不錯的茶社坐下。卻沒料到老闆一看見他就笑了:“喲,納蘭侍衛,好久不見。聽說您大病了一場,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容若雖然不認識他,卻仍然禮貌地回答。

似乎是覺察到了面前人的困惑,這茶社的老闆哈哈大笑:“您果然不記得我了。去年冬天和您在樓上喝了一天的酒,您還記得?”

“這倒是有印象的。”容若點頭,微笑道:“李兄。”

“今兒還請納蘭侍衛坐在上頭吧。”老闆快聲道:“小六,帶這位爺去上頭!就是我最愛待的那個位置!”

“來勒!”小二迅速跑來,看見納蘭容若卻是微微一怔,對著自家老闆擠眉弄眼:“沒想到啊,老闆,您竟然有一個長得那麼俊俏的朋友,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這些打雜的?”

“就你話多!”老闆翻了個白眼,隨手拱手道:“納蘭侍衛,您請跟著他上去。”

“多謝。”

容若坐在那號稱“看風景最美”的一個座位上,手裡捧著香茶,桌上放著書,視窗還不時吹進柔和的微風。坐在上層的人個個都嫉妒羨慕恨,心想自己怎麼就沒有過這麼好的待遇。

突然,一個俊朗的青年手中拿著摺扇,也不理旁人,就徑直坐在納蘭容若對面。容若看著對面男子的樣貌覺得有些熟悉,又瞧見他眉宇間淺淺的威嚴與霸氣,不禁低聲呼道:“皇——”

“別說話。”青年男子用摺扇拍拍他的肩膀。此時的康熙也就20幾來歲,他剛在不久立了二皇子胤礽為太子,三藩叛域浙、閩、陝漸次平定,正是青年得意的時候,眉目間都滿是豪氣。

納蘭容若驀然想起他晚年時疾病纏身,心裡不覺一酸。表面上卻仍帶著微笑低聲道:“三爺,您今天怎麼出來了?”

玄燁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三爺”這稱呼是他還沒有登基時,容若用來稱呼他的。當年他們都還年少,年紀也差不多,整天玩在一塊,比現在可逍遙快活多啦。玄燁想起自己越發繁忙的政務,又想起容若的身體,不免有些傷感。

“三爺?”

“你額娘允許你出來閒逛,我就不能瞞著別人——”玄燁緊緊盯著納蘭容若,嘴角親切的笑容轉為玩味:“——出來看看你?”

“三爺特地過來看奴……我,實在是榮幸。”納蘭容若面不改色心不跳,權當做是童年玩伴之間的玩笑話。“好久不見。”他舉起酒杯,“今兒,我敬三爺一杯。”

“你病剛剛好,別喝酒。”玄燁伸手奪過他的酒杯,放在桌上。而是給他倒了一杯清茶:“我們以茶代酒,也是一件雅事。”

容若心想一個皇帝竟然也會學起“雅”了……還真是說謊話不打草稿的。

“那真是謝三爺體諒。”容若一杯喝完,從容說道:“三爺近日可好?”

“我自然是很好的。”玄燁說,“只是據我所知,容若近日可不大好。”

納蘭容若淺淺一笑:“我前段時間是不大好,只不過近日卻是很好的。整日待在家中讀書習字,或與二位兄弟講論詩文。過得也挺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