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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都消磨沒了,今天的冒險讓他感覺很過癮。他囑咐一句一郎:“你最後一個走,要看著所有人都過去。哪一個害怕了,給我斬立決。”小個子士兵在旁邊尿褲子的心都有,心說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一旦過了這道檻日後定燒香還願。

別說這棺材果然是由名木製成。表面上被踩的“嘎吱”亂響,到也還結實。眾人是魚貫而入。待阿郎最後走過這棺材橋的時候,那棺材板終於承受不住重壓,“嘎巴”一聲斷的是四分五裂。棺材板的碎片陷入流沙之中,霎時就沒了蹤影。

伯顏臉色劇變:“媽的來,後路給斷了。各位,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前進。我先把話給說明白了,哪個要是往後縮膽小怕事,定殺不饒。”阿鬼頭一個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繼續下墓道。走了一段,他突然站住不動。陳小元心就提嗓子眼了,心想阿鬼可別再出事了。

只見阿鬼回過頭,慢慢走到陳小元身邊:“師父,你是否還記得那四句鑯語的第三句?”陳小元一怔,慢慢說著:“角鼓雄山野,蛇龍入凌山。流高潤沙漠,哦,對,是這句,流高潤沙漠。”阿鬼說:“師父,這鑯語中的沙漠是不是指墓道中那流沙陷阱而說?”陳小元點頭:“不錯。有道理。”小云急急地說:“那第四句鑯語呢?怎麼說?”

阿鬼想了一下,沉著聲說:“第四句鑯語是濺血染鋒芒。”

陳小元摸摸鬍子道:“僅從字面的意思來理解,在墓穴之中必然藏有弓弩刀劍之類的陷阱。不管怎麼說,前邊是一片兇險。大家都要小心。”眾人聽完之後,都沉默。阿鬼小心翼翼地在前邊開路,後邊一隊人默默跟在後邊,氣氛極為壓抑。尤其是在這黑黑的墓道之中,幾乎人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墓道開始蜿蜒盤旋,逐漸轉圈向下。這條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像一郎這樣身經百戰的刀客,都被這無盡的黑暗折磨的心力交瘁。前邊還有隨時能夠到來的莫名危險,眾人的神經既疲憊又要隨時繃緊。

終於這墓道走到了盡頭。隊伍突然停了下來,伯顏在最後只能隱隱看見隊伍最前邊阿鬼舉著那燃燒的火把。他大叫:“前邊怎麼了?為什麼停了?”

阿鬼面前是一道兩人多高白玉雕刻而成的墓門。

陳小元走到門前,輕輕用手撫摸著這道大門,白玉質地光滑冰,如少女肌膚一般細膩。阿鬼看著門上的象牙把手,輕聲說:“師父,你領著其他人往後退。我來開這道門。”陳小元說:“我怕這道門上鉗制著機關,恐怕這門一開,機關會被觸動。”阿鬼笑著:“師父,這門遲早都要開。還是我來吧,我會小心的。”

他不再多說,用手把住門把手,丹田一用力“開呀”。那白玉大門“嘎支支”慢慢開啟。

後邊計程車兵聽說有機關,一個個把武器全都擋在胸前,拼命往後退。陳小元和小云站在阿鬼身旁一起默默看著。這個時候說不害怕都是假的,但能一起經歷生死,師徒幾個都認為值了。白玉大門開啟了一條縫隙,門後是一片黑暗,陣陣陰風從門縫裡“嗖嗖”地吹了出來。阿鬼抹抹汗,準備繼續推門。

陳小元和小云一左一右配合阿鬼一起推門。師徒三人對視笑了一下,開始一起用力。那門在合力之下“嘎支支”緩慢地開啟了。眾人就聽見“嘎巴”一聲巨響,壞了,真的觸動機關了。所有的人都臉色劇變。

這個時候,門後那團黑暗陡然明亮起來,霎那之間燈火通明。眾人齊聚在門前,一起向裡望去。門後是一條長長的墓道,墓道兩旁每隔半丈就有一個銅製的燈架,燈架之上琉璃盞中正燃燒著熊熊的火苗。墓道的牆壁上浮雕著許多巨大的人像。這些人面部表情極為兇惡,一個個雖姿態各異,但都張牙舞爪怒目圓睜。這些雕像無一不張開大嘴瞪著眼睛,彷佛時刻準備從牆上跳下來懲罰盜墓之人。

這些雕像屬於陽刻。陽刻是指雕刻之物浮於牆壁之上;當然也有陰刻,這個是指在被雕刻的物體上鏤空成像。由於是陽刻,這些浮雕極富立體感,在不斷閃耀跳躍的火光之下彷佛隨時要活了一樣。眾人都被眼前的奇景震驚的目瞪口呆,阿寶喃喃地說:“原來剛才的機關,是點燃了墓道內燭臺裡的火。”

小云奇怪地問:“師父,這墓封閉那麼多年了,怎麼還能點火呢?那些燈油應該早就燃盡了。”陳小元搖搖頭:“其中原由,我也不太清楚只能來推測。估計是這墓門一關,觸動了機關,燈火全部都熄滅。如果墓門開啟,將重新觸動機關,所以燈火重新燃燒。”

阿鬼說:“師父,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機關?如果做個飛刀陣什麼的,還能更解釋的通。”陳小元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