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
腦神經專科,213病房。
冷炎靜靜的趴在病床上,陸雨菲擔憂的望著他。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群戰友趕來,看到陸雨菲,急忙問道:“雨菲,冷炎怎麼樣?”
“腦袋被花瓶砸了一下,有輕微腦震盪。”陸雨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找陳少傑了嗎,怎麼會搞成這樣?”聽到冷炎只是輕微腦震盪,眾人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冷炎就不會受傷了。”陸雨菲自責道,想到冷炎之前冷漠的眼神,以及昏迷前躲閃的動作,她的心就隱隱抽痛。
“怎麼回事,這一下不會是你砸的吧?”青狼揣測道。陸雨菲搖搖頭,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陳少傑趁冷炎不備,在身後用花瓶偷襲,冷炎反腳踢碎了他的蛋子?”驚訝的話語脫口而出,眾人目光直直的盯著陸雨菲。“恩!”陸雨菲點頭。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傳來,眾人下意識的夾緊雙腿,褲襠之中莫名涼颼颼的,身為男人他們更明白蛋子的重要,因此感觸比陸雨菲更甚。
“踢得好。”青狼喝彩道。“好什麼好,這樣做是解氣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會有多大的麻煩,冷炎這次是闖了大禍了,搞不好要上軍事法庭。”老熊斥道,眉頭深深鎖起,他年齡偏大一些,看問題也更全面。
經老熊提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面面相覷,病房裡好一陣沉默,好一陣沒有人說話,蛋子是精子製造工廠,蛋子碎了一個,失去生育能力的機率非常高,這就相當於絕了陳少傑的後,陳家如何肯善罷甘休。
就在眾人說話之際,冷炎悠悠醒來。
“你醒了!”陸雨菲急忙湊上前去,伸手去攙扶他。冷炎避開她的手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目光投向其身後,笑著跟眾戰友打招呼,完全當陸雨菲是空氣。
陸雨菲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手掌訕訕的放下,黯然的走出病房。
“冷炎,你們之間沒事吧?”青狼望著陸雨菲消失的背影問道,如果是以往冷炎這個時候,肯定會以頭疼為藉口,靠在陸雨菲的懷裡,趁機佔點小便宜的,可是現在他不光沒有,反而神情冷漠,一看就知道不尋常。
“別提她!”冷炎不耐煩的說道,對於陸雨菲之前的行為餘怒未消,自己最信任的戰友朋友,卻為了仇人跟自己動手,雖然知道她是為自己好,可是內心裡卻依然難以接受。
“冷炎,其實雨菲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如果是我們,也同樣會這麼做的…”老熊解釋道。冷炎轉移話題道:“陳少傑現在怎麼樣?”昏迷前只記得自己踢中了他,不過具體踢中了哪裡,傷的怎麼樣,他卻並不清楚。
“廢了,在你一腳之下,雞飛蛋打!”青狼說道。冷炎微微一愣,顯然也沒想到,這一腳居然踢中了他那個位置,而且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勾唇道:“我還想著如果傷的不夠重,就再去補一頓呢,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你…你闖了大禍了!”老熊聽到冷炎的話,唇角蠕動幾下,擔憂的話語出口:“你踢碎了陳少傑的蛋子,幾乎是斷了他的後,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幾人正說著,病房門猛然開啟,一名中年軍官走來,此人四十上下,身體高大挺拔,面色冷峻,不怒而威,正是狼牙特種大隊的參謀長陸笛。
“參謀長!”幾人看到陸笛進來急忙行禮。“冷炎,你腦袋被驢踢了嗎?”陸笛理都沒理幾人,陰沉著臉對冷炎吼道。
“報告參謀長,我的腦袋沒有被驢踢,是被陳少傑砸的,當然,若是您一定要說是被驢踢的,那也算是吧。”冷炎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說出的話語,卻讓陸笛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眾人瞠目結舌,怔怔的望著呼呼喘著粗氣的陸笛,暗暗為冷炎捏了一把汗,整個狼牙裡面,敢於這麼跟陸笛這個“冷麵煞神”這麼說話的,冷炎是唯一一個。
陸笛眉頭一挑,瞪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少嬉皮笑臉的,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不就是踢碎陳少傑的蛋子嗎,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害死了周舟。”冷炎滿不在乎道。“踢碎了人家蛋子,讓人家斷了後,還有理了你!”陸笛氣呼呼的指點著冷炎,對身後兩名衛兵道:“把他給我帶走,關進禁閉室,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參謀長,冷炎有腦震盪,要留院觀察。”老熊幾人慌忙求情。陸笛目光一轉,詢問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護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