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還生生瞞了一個月!這老虔婆是想打她個措手不及啊!
沈明淑十指扣緊綾帕,半響方咬牙道:“媽媽,我還是不能立時拿定注意,所以這幾日,你幫我盯好了她!”
-
阿縈便敏感地察覺到這幾日周媽媽似乎格外注意她。
有時她一抬頭,就能看見窗外的周媽媽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她想回家,想離開衛國公府,心如油煎一般難熬。
可長姐幫她拒了婚事,留她小住幾日本無可厚非,她只能在心裡祈禱長姐與周媽媽最終是看不上她,因此表現得格外懦弱不起眼,凡事皆不與桃枝、沈明蕊爭執。
如衛國公裴元嗣那般英明神武的大爺,總不會看上她這樣沒見識又半點不知情識趣的庶女。
至多三日,三日一過,她必去請辭。
陳裕不要她,她不嫁便是。
但與人做妾,她萬般不願,寧可絞了頭髮做姑子也絕不要落得一個如母親一樣紅顏薄命的下場。
三日轉瞬即逝。
翌日一早沈明蕊與阿縈一道來給沈明淑請安,等沈明蕊離開後,阿縈便對沈明淑如實表明了去意。
“你要離開?”
沈明淑聞言神色微變,掩著帕子咳嗽幾聲,瞧著臉色竟比三日前還要憔悴,甚至隱隱露出幾分病容。
周媽媽趕緊端藥過來伺候著沈明淑喝下,阿縈擔心地問:“長姐可是生病了,可看過大夫了,不知大夫怎麼說?”
沈明淑喝過藥,用綾帕細細地擦拭著嘴角。
美眸落在眼前的庶妹身上,見她清亮的杏眼中那焦急與擔憂不似作偽,心頭掠過淡淡的譏諷,“我這身子,老毛病了,一直斷斷續續地難好,還不知能活到幾時……”
“長姐莫說這話,您心善,定是能長命百歲的!”阿縈急忙道。
不論長姐幫她是為了什麼,至少她沒有冷眼旁觀,阿縈幼時吃了太多的苦,知道這世間從來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畢竟即使是血脈相連的堂姐妹,她不過一介卑微庶女,長姐卻是沈家嫡長女、堂堂衛國公夫人,平日裡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長姐根本沒有義務來幫她。
沈明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阿縈,突然伸手按住阿縈的手,沉聲說道:“阿縈,若長姐現在有難,你可願相幫?”
阿縈睜大雙眼。
沈明淑苦笑道:“這幾年來我時常盼著膝下能有個孩子,你姐夫忙,有個孩子在我身邊,即使不是親生,再苦再累我也有個盼頭。”
“先前我幫你姐夫挑了兩個通房,只是你姐夫無論如何都不肯收,我想找個知根知底的良家女子納為良妾,而尋到的女子要麼不夠柔順,要麼不夠貌美,竟沒有一個稱我的心意。”
“昨夜姐姐還做了個夢,夢見姐姐生了個男孩兒,這孩子跟他爹爹一樣有出息,我請了全京城最好的夫子大儒教導他讀書、識字,讓他進府學和國子監,他天生聰敏,什麼都一學就會,一點就透。”
說到此處沈明淑卻又話鋒一轉,悵然道:“可惜我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我這身子,大夫說難以有孕,姐姐就想即使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兒,便是我的弟弟也斷不能叫他一輩子沒出息。”
“阿縈你也知道,你大哥文不成武不就的,日後能襲爵都算他的大出息了,玦哥兒卻不同,他年紀輕輕讀書就極好,便是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