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莫大喜道:“灘州已是我囊中之物。”突聽得一人在城樓上大喊道:“我乃定州守將蔣遊周,如今暫代劉將軍之職。重將聽令,弓箭手準備,違令者軍法處置!”
東海眾將望了望,只見來人雖著了一身布衣,然手提一根銀槍氣勢凌凌,絕非尋常人等,又聽他報的蔣遊周之名,比劉玉潔還高上一級,便有了主心骨,重整士氣,殺起敵來。蔣遊周速速安排了一隊人馬將灘州可燃之物儘快尋來,扔下護城河點燃,又澆了許多豆油。護城河立即燃成一條火龍,俘虜營再無法攻上。已上了城牆之人沒了後援,被灘州軍盡數挑下。
斯諾摩巴拉已上了城樓,然無後援,如鱉入甕中。眾將揮劍齊上,砍得他後背鮮血淋漓。蔣遊周道:“給我活捉!” 斯諾摩巴拉知已無望,扔了劍任人綁了帶到蔣遊周面前。
蔣遊周是個極有語言天賦之人,幼時曾陪父親到天冰國遊歷,懂得天冰語,便道:“你不是沙夕人,如何替西日莫賣命?”
斯諾摩巴拉見面前之人氣度不凡,知他是東海軍中重要之人,如實道:“凡攻城的先鋒,都是沙夕的俘虜。西日莫說,凡前十名攻上城樓者可以回家。”
蔣遊周道:“西日莫好手段,來人,把他帶下去,關進大牢。”
幾個灘州將士過來道:“將軍,這小子攻打灘州,砍殺重臣,當殺了才是。”
蔣遊周道:“我自有後用。”
斯諾摩巴拉道:“剛才我聽得蔣遊週三字,可是你自報姓名?”
蔣遊周看了他一眼道:“正是,我就是蔣遊周。”
第三十一章 情意
斯諾摩巴拉看了看蔣遊周道:“有人要我帶口信給你。”
蔣遊周道:“何人要你送信與我。”
斯諾摩巴拉道:“這我卻不能說,送信之人交代,若他死,方能將口信傳與你知曉。”
蔣遊周道:“哦,竟有這樣的交代,你又如何知道他何時生死?”
斯諾摩巴拉將頭歪向城牆下燒成火龍的護城河道:“他可能就在那裡面。”
蔣遊周望那火勢熊熊,人若其中,怕是必死無疑,便道:“若他死,我便永遠也不知道口信的內容了?”
斯諾摩巴拉道:“灘州一戰,你是守他是攻。你若勝,他便是個死;沙夕若勝,死的人怕是你。”
蔣遊周道:“如此說來,無論誰生誰死,你那口信怕也傳不與我知曉了。”
斯諾摩巴拉道:“恐怕如此。”
蔣遊週一笑道:“我管不了他的生死,那我便留著命,聽你的口信吧。”
斯諾摩巴拉看那火勢愈加兇猛,心中浮現出攏西那張小小的沾滿汙痕的臉,終於皺了眉道:“若他是你的故人,你可願滅了那火龍,救他一命?”
蔣遊周黑色的矒子被火映的的愈加黑亮,一字一句道:“莫說是故人,就是我心愛之人,我寧願她死,也絕不會讓灘州亡。”
斯諾摩巴拉恨恨道:“你是個無情之人,他不應把口信捎與你。”
蔣遊周道:“你一個俘虜,懂得什麼,大丈夫家國己任,何來兒女情長!”
斯諾摩巴拉扭頭道:“我願你死!”
蔣遊周眉頭拉緊道:“帶下去。”
話說西日莫見蔣遊周出現,灘州形勢驟變,待見火龍出現,眼看灘州是一時半刻攻陷不得。哲休洛咬牙道:“看我上去將那蔣遊周殺了。”西日莫淡淡道:“若你能做到,便去。”哲休洛雖武功高強,可獨上城樓,然東海軍甚多,實在是冒險,方才那番不過是氣話,見了那蔣遊周恨之所致。聽得西日莫之語,知他動怒,忙低頭道:“卑職狂妄,還請王爺恕罪。”
西日莫道:“這火終有滅時,傳令下去各部原地待命,你從哨子營中挑些人,去尋灘州的破綻。”哲休洛領命下去,西日莫騎在馬上觀望火勢,只見蔣遊周不時命人投擲木頭等物,灘州竟有不可強攻之勢。
話說蔣遊周在朝木康巴處養傷,被朝木康巴使了催眠術,然昏睡中仍大喊“送信”之語,朝木康巴不忍,終將他弄醒。蔣遊周清醒,喬進山苦勸不住,又不放心顏娘,便與蔣遊周同騎了一馬直奔灘州而來。
劉玉潔聽了依蓮一行人之語,速速命人關了城門,做起戰時準備。蔣遊周策馬狂奔,擠在吊橋升起之前進了灘州城。這邊劉玉潔上城樓督戰,蔣遊周亮出腰牌進了府衙,卻見依蓮一行人站在院內急得團團轉。
蔣遊周曾是攏西公主的送親使,自然認得公主的貼身丫鬟依蓮。依蓮見到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