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休洛聽得“東海人”三字面色忽變,右手閃電一扯,那小將防不勝防,順著鞭子就倒了下去。也虧得他有些本事,半空中竟翻轉了一個身子,生生的站住。
這下小將不敢再輕視,知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握了劍道:“我乃沙夕國三等守將摩奇摩奢,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哲休洛道:“原來是個小小守將,這身本事倒是夠擔當這趟差事。難怪那帖布林要你來押送這些奴隸。”
那摩奇摩奢聽得對方直呼帖布林大名,驚道:“你是何人,擾亂行軍,再不報上名來,休怪我依沙夕軍法立斬馬下。”
哲休洛道:“倒是個可造之才,可惜好沒眼力。我便是那哲休洛。”
摩奇摩奢聽得大驚,道:“可是大王親封的灰衣哲休洛大人?”
哲休洛不答他,只道:“將那些沙夕侍女帶來,我有話要問。”
摩奇摩奢不敢多語,叫手下速速去辦。因同是沙夕人之故,凡沙夕國侍女皆坐一車,待遇高於其他國的侍女。那些沙夕侍女便也不甚怕這些兵士,聽得命令,便紛紛下了車來。
艾巴一眼看到那個曾經送信的沙夕侍女,忙指了道:“小姑娘,可記得我,我是那個泊爾茲商隊的艾巴,你曾送了一封信給我,可還記得?”
那小侍女看了幾眼艾巴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喝了一杯酒就醉倒的泊爾茲人。”
艾巴紅著臉道:“我是來尋木西的,你可知他在哪裡?”
小侍女道:“好幾天還曾見到他,後來再沒見到。”
安處衝過來道:“木西他可還好?”
小侍女打量了一下安處,見他只有一條臂膀,張圓了嘴道:“你可是木西的哥哥?木西總說不知他的哥哥被餓狼咬的手好些了麼,怎麼竟是斷了?”
安處哪裡理的這些,只連聲問道:“木西可好?”竟抓著那侍女的胳膊狂搖。
那侍女嚇得一縮道:“木西說你是個極其溫和的人,怎麼這般癲狂?”
艾巴忙拉開安處對那侍女道:“姑娘莫見怪,我們千里迢迢來尋兄弟,如今尋不著,有些心急,還望姑娘體諒,若能想想木西的下落,也不枉我們白來東海一趟。”
小侍女一聽道:“難怪如此,只是我確是不知。大約七八天前,木西說要替蔣大人去辦事,便再沒見到。我曾問他去辦何事,他只說管家不讓說,大約是要出城。”
安處忙問道:“姑娘可知那管家現在何處?”
侍女搖搖頭道:“我本是小夫人的侍女,五日前夫人要去孃家待產,我便到了前院幫廚,後院的人和事便一點也不知了。”
那哲休洛一聽極其不耐煩道:“竟然如此麻煩,如今找那蔣遊周要緊,你們且回泊爾茲,待我找到那木西,自讓他回家。”
安處哪裡肯走,艾巴拉了他走遠道:“這哲休洛說一不二,我們莫要讓他不痛快。我等暫回李小虎處,等過幾日再來尋。若那沙夕王爺找到蔣遊周,我們自可知曉木西何在。”
安處無法,只得隨艾巴與哲休洛道了謝,欲走回去,那哲休洛道:“你二人牽了這馬去,速速回那泊爾茲,休得停留。”
原那哲休洛這半日實在不耐煩,一心要尋那蔣遊周,哪肯將時間浪費在這等小事上,又恐王爺知曉怪罪,便將艾巴與安處二人早早趕走,也好回去覆命。
攏西公主這邊,因那李小虎離去,竟無人可以做飯。攏西公主與依蓮自是不會做,那婦人生產自是不能恐也不會做。那牛婆子做了這許多年接生婆,積蓄豐厚,家中也買了個老媽子料理家務,如今又以照顧孩子為由不肯去做。便只剩了那翹翹,剛穿了一等貼身侍女的衣裳沒幾天,又做回了燒火丫鬟。
那翹翹一張小臉要耷拉到地上,見依蓮便道:“你別想吃我家的便宜飯,休想我做飯與你吃。”依蓮鬥嘴道:“看我與你家主子說去,倒是誰幫了你家小主人出世。”
攏西公主見兩個小丫頭在房下掐架,尋了張路上用的泊爾茲長毛毯遞與翹翹。那毯子花紋豔麗,毛絨細密,手感極好。
翹翹對依蓮翻了個白眼道:“還是你家小姐大方,偏有你這麼個連飯也不會燒的丫頭。”抓了那毯子便去了前院。
依蓮還欲還嘴,攏西公主勸道:“如今李小虎不在,再無人燒水做飯,如何使得,便是艾巴和安處大哥回來,怕是連口熱茶也喝不上。”
依蓮問道:“等艾巴大哥他們回來,是不是就有人接咱們來了?”
攏西公主搖搖頭道:“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