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僅僅是兩日的時間,她就與王妃天人永隔。王妃,未免你一人上路太過孤單,請你等一等,紅綾來陪你了!就是做鬼,紅綾也要在陰朝地府伺候你。
收回頭,她緊緊咬著牙,望著前方的紅木柱子,狂奔而去。
本以為就要血濺當場,追隨王妃而去時,忽然感覺到額頭頂著的是一個溫暖剛硬的胸膛,她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擋在紅木柱子前的人。
“你若是死了,軒兒誰來照顧?軒兒已經失去了夫人,難道你還要讓軒兒也失去你嗎?況且,夫人將蠶絲的生意都已經規劃好,你想讓夫人的心血毀於一旦嗎?”張泉難忍心痛的看著紅綾,勸說道。他沒有想到紅綾對夫人那般忠心,為了夫人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紅綾迷濛的望著張泉,眼前浮現那個與她一樣哭成淚人的軒兒,今日未免他見到太過殘忍的場景,她讓張英在家中看著他,他已經沒了夫人,再沒了她,他豈不是太過可憐?王妃想必也不想看到這一幕吧?
她閉上眼睛,將眼中的淚水全部流下,艱難的點了點頭:“我不能死。”
轉眼,她看向一緊沒了七魄的方容梅,朝著縣令大人下跪,“民女請求大人堵了這罪孽深重的罪犯的嘴!民女與百姓們不想聽見她在行刑時的咒罵聲。”
就讓她再為王妃做這一點點事兒吧,在最後的時刻,不容方容梅毀了王妃的名聲!讓眾人以為王妃還在南陽王府中。
縣令大人看向紅綾,沒有考慮,直接點頭應道:“本官就應了你的要求,來人,堵了囚犯的嘴!”
紅綾恭敬的對縣令大人磕頭謝恩,“民女謝大人。”
方容梅滿眼憤怒的看向紅綾,她哪裡不知道紅綾是什麼心思,此時此刻,她無比後悔,早知道最後是這般下場,剛才她就不該有所忌憚而不將慕容舒的身份說出!
可惜,她所有的憤怒,與絕望都無法述說!
五日之後,將山崖上下都尋找了三五遍,仍舊沒有找到慕容舒。官兵無收穫的必須從山上而歸。
因沒有慕容舒的屍體,宇文默和趙初心中不免都一絲希望,她或許還活著。
畢竟,她那樣聰穎的女子,只要她想,她會活著的。可她究竟到哪裡去了?這麼多天的尋找,她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宇文默站在山崖上,層疊的翠嶂綠雲見,一身白衣的他眉目之間多了些飄〔渺和死亡的氣息。他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好似宇宙間那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無聲無息。一身白衣是為她而穿,若是她死,終有一天他會與她會和。若是她活,終有一天,他會遵守諾言等著她。
“王爺,您已經離京數日,朝中已有眾多事堆積。雖然王妃如今生死不明,但朝廷需要您,南陽王府數百人都需要王爺,請王爺保重身體。”馬護衛悄聲來到宇文默的身後,低聲勸道。
聞言,宇文默唇角微勾,自嘲的冷笑。就算他想就此離去,這世間萬般事也非他說放下便放下,在他肩上扛著的是與南陽王府有關的所有人的性命。
“王爺先回京吧,我先回平城。若是有事需要我,儘可派人來傳。”趙初走到宇文默的身邊,輕聲說道。
不過三五日的時間,俊美華麗的他如今滿臉盡是風霜,沉冷與疲憊。他還想再四處走走,或許能夠尋到她。
畢竟他始終都不相信她離開了!
他與宇文默並肩站立著,望著前方那白霧,緩緩半眯起雙眸。
“馬護衛,你無需與本王回京。就在尚志鎮的附近尋找,一旦有舒兒的訊息立即稟告於本王。”宇文默從白霧之中收回視線,看向馬護衛,沉聲命令道。
馬護衛立即應道:“是。奴才遵命。”
……
時光荏苒,轉眼就過一月。
柳鎮。名副其實的柳樹之鄉。不過,如今是冬季,柳樹上只剩下了樹枝,無勃然生機的綠色。
屋子裡還是有些寒氣,精緻淡雅的房間內,點了一個香爐和火盆,不過一會子便將屋裡面燻的熱騰騰的。
“劉姑娘,咱們少爺交代了,讓將你的屋子裡隨時保持暖和,莫要凍著姑娘了。奴婢還沒見過少爺這麼擔心人呢。姑娘您可是頭一個。”一個扎著雙鬢的少女邊為床上的女子蓋被子,便輕笑著說道。她看了一眼從清醒後就一直臉上帶著淡笑,對人和氣的姑娘,少女就忍不住的想要與她說說話。她進府這麼長時間,就發現少夫人容貌絕色,其他的夫人都沒有眼前這個姑娘絕色,而且府裡面的人都說姑娘比少夫人還好美呢,她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