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的父親本來就是打算要銀子來了,自然聽不進紅綾的話,他擦了擦臉上的髒淚,也有幾分怒氣道:“你不過就是個死丫頭,你還沒那資格對老子指手畫腳的!老子的兒辛苦伺候王妃,一百兩銀子算什麼?!”
聞言,紅綾更是氣的要命。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顛倒黑白,沒臉沒皮的人!
“若是本王妃沒有記錯的話,青萍賣給王府時,是十兩銀子。而且是簽了死契,是王府的人。如此說來,青萍與你並無任何關係。那麼,今日你有何資格來找本王妃?!更何況,本王妃憐憫你們一家,念在青萍辛苦伺候本王妃的份上,已經給予了夠你們一家生活十幾年的一百兩銀子!”慕容舒從屋中走出來後,聽聞了他的話,立即面色沉凝,寒聲道。
一百兩?!周圍的人紛紛抽了一口涼氣。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一個下人不過是在意外中死了,而且還簽了死契,哪有主子會給她的家人一百兩銀子的?!王妃還真是善良!
青萍的父親面色微變,咬著牙回道:“一百兩銀子哪裡夠我們一家人的花費?!王妃莫要太公冷血無情!如今我們家沒有了青萍每個月的月銀,生活都成了問題,王妃給了一百兩銀子未免太少!”
聽言,慕容舒不禁勾起唇角冷笑:“哦?你覺得一百兩少了?那麼,你覺得多少合適?”
“王妃?!我們已經仁盡義至,怎麼還可以任他予取予求?!”紅綾一聽慕容舒開口,立即焦急道。
慕容舒對焦急中的紅綾搖了搖頭。她則冷笑看著青萍的父親如何回答!
等了一會子,盤算完的青萍父親抬起頭,獅子大開口道:“五百兩銀子!”有了五百兩銀子,這輩子他都不必辛苦了,沒準還能吃香的喝辣的呢。
在他身邊的一名婦女,和一名十歲左右瘦弱的孩童,都身形顫抖不已,不敢抬頭看慕容舒。
他的話一出,四周的人頓時炸開了鍋。“這可真是給臉不要臉啊!五百兩?他還有臉要!”
“莫不是你們沒有聽說,他昨日在賭坊裡可是輸了三百兩呢!”
“這是表明欺詐王妃來了!”
慕容舒不怒反笑,五百兩?若是早知道青萍父親是如此模樣,她就該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不過,眼下,看著他這欠揍的臉。她頗有耐心的問道:“你是哪一年將青萍賣給王府的?”
因她態度親和,面上也未有絲毫怒氣。不止青萍父親納悶,就連圍觀的一些人也是有些納悶,這王妃莫非是真的是要給那不要臉的銀子?
“前年。”青萍父親不知道慕容舒問這話是何意,便愣愣的回道。
慕容舒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是賣了十兩銀子,又簽了死契是嗎?”
“是。”仍舊老實的回答。
“很好。那你是否知道,一旦簽了死契,青萍已經不是你的女兒?”慕容舒繼續問道,聲音仍舊親和。
青萍父親沒有想太多,況且慕容舒說的又是事實,便繼續應道:“是,王妃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昨日本王妃讓人送了一百兩給了你們,是嗎?”
“是。是王妃心善,惦記著和青萍的主僕情分。”他繼續回道。畢竟他是要五百兩銀子呢,這會子說話是萬不能得罪了慕容舒。
慕容舒嘴角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聲音漸冷道:“十分好。看來,你也並非不是那明理之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世上的人當真是百態,她本是因為青萍,才會對她家人伸手援助,可沒想到她的家人以此以為她是那任人敲詐之人,不必多想,有了這一次,那麼,就會有下一次,下下次!不過,也有云梅的那麼老實可愛的家人。明明她做的不多,可他們仍舊感恩。
青萍父親忙點頭,好話巴結道:“小的雖然沒有讀多少書,可還是懂得一些道理的。王妃對小的一家好,小的感激於心。特別是青萍,以往回家時,都說王妃是慈悲心腸,對她們這些丫頭重來都不打罵。如今像王妃這麼好的主子已經十分少了。”
“那麼,請你告訴本王妃,你今日此舉是意欲何為?!威脅本王妃?!你好大的膽子!”慕容舒嘴角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忽然她怒喝質問,竟讓青萍父親一時之間蒙了頭,不知道怎麼回事。
“請王妃恕罪!是民婦一家斗膽了。民婦深記王妃的恩德。”在青萍父親身旁的,身形消瘦的婦人忽然跪地磕頭請求原諒。
“你個愚婦!在胡說八道什麼!若是王妃不給咱們銀兩,咱們以後靠什麼活?!”青萍父親顯然不知道慕容舒此時已經發怒,他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