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南三也不理會,在梅老漢的帶領下繼續深入龍嶺山。
也不知走了多久,隨著頭頂上的陽光徹底被密林遮擋,四周濃霧漂浮,四人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是提著心,生怕從某個地方跳出個鬼玩意。梅老漢此時是忐忑不安,他哪見過這等場景,扭頭對南三說:“說實話,我老漢還沒如此深入過龍嶺山,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一旁的黑子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火氣,這都走了大半天了,竟然說要回去,不是找揍嗎。舉著砍刀威脅道:“你這老漢,咋就沒個耐心,要走你走,我們三可不願回去。”
梅老漢尷尬的看了眼眾人,眼下這時間口,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一個人獨自回去,無奈之下只好悶聲不吭。
後邊的馬九瞅了眼天色,對南三道:“這天快黑了,要是繼續去尋找那苗族,也不是權宜之計。”
這話說的有理,深山密林中無法預測危險,南三可不敢帶著三人亂闖,掏出八卦羅盤一算,點頭道:“深山野林,陰氣太重,多有孤魂野鬼,得找個地方住下才是。”
黑子撅著張嘴,沒好氣道:“這破地方哪有什麼地方可住,還是在住上湊合著住一晚算了。”
南三不管黑子的抱怨,休息了會後,又繼續叫黑子在前方開道,四人趕在了天黑,終於在一處小溪邊發現了一棟茅草屋。南三面帶戒備神色,這荒山野嶺的,為何有茅草屋在此,莫不是有古怪才是。
其實不光是他,就連馬九和梅老漢都露出了警惕,這冷不丁的出現了個茅草屋,愣是誰都會懷疑。
在一旁的黑子仔細看了一眼茅草屋,隨後身子一縮,有些心悸:“南三哥,這茅草屋看著有點怪怪的,要不晚上我跟你睡一起吧?”
這小子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通紅,南三一愣,剛才那話要是聽到別人耳中,指不定會被傳成啥樣。當下臉色一黑,正要訓斥一下,卻見那詭異的茅草屋小門忽然無聲無息的開啟了一道縫隙。
這一下子,四個人都止住了,眼神直溜溜的盯著,南三眉頭一蹙,做好了準備,取出探照燈,後邊的三人也是照做。刺眼的燈光之下,一雙皺褶遍佈的雙手,乾枯癟扁,黑色的長指甲瞅著令人害怕,那雙手扶在門上,南三想要看看這鬼玩意是啥東西,於是燈光一照。
所有人定眼一看,這下子眾人才放下心來,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太,身穿布衣,正倚在門口看著他們。
“年輕人,深更半夜的,怎麼還在大山裡瞎逛,趕緊進來。”老太說這話時,眼神沒有絲毫表情,但黑子他們都沒有動,三人都等著南三發話。
南三見這老太言行舉止有些怪異,竟然沒有詢問他們,而是將其請進屋,於是打量一番,隨後對著他們點頭,眾人才放下心來進入茅草屋中。
剛一進屋,南三就看見老太點燃了桌子上的煤油燈,昏黃的燈光照耀著這窄小的屋子,屋裡的擺設簡陋,除了一間用木板隔開的兩個房間,就只有幾張桌椅。
南三平靜的先是道謝了老太的收留,隨後坐在椅子上問道:“老太,這荒山野嶺的,你一個人怎麼住在這,您的子女呢?”
老太佝僂的身子顫顫巍巍的坐在木椅上,聲音微弱道:“我一個老婆子在這深山裡住了幾十年,原本有一個兒子,可最近不知為何卻不見了蹤影,身子骨不利索,只能坐在門口天天觀望著,剛才聽外邊聲音,還以為是我兒回來了,才出門迎接。”
南三聽老太這話不似有假,倒是黑子忽然慈心大發,見老太這般勞苦,忍不住安慰:“老太太,等我們出去後,就找人幫你打聽打聽你兒子的下落。”
老太聽黑子這番話,非常的高興,起身從一個角落中取出一個罐子,端出兩個碗。開啟罐子倒出一些紅色的液體。南三眉心一皺,盯著碗裡的液體,老太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是五味子,乃是這山裡的特產,老婆子沒啥東西好招待的,不嫌棄的話,就喝點吧!”
這液體倒是真有點像五味子,淡淡的紅色,但南三始終覺得不對勁,見黑子正要端起品嚐,急忙阻止道:“老太太,我們倆走路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如果不打擾的話,您就早點休息吧!”
那老太見南三兩人沒喝,倒是沒啥反應,起身收拾了一下其中一間房,隨後說:“既然如此,那你們三就先歇息吧,明早再趕路。”
南三連連點頭,拉著黑子還有梅老漢進了屋子,隨後拉上木板,側耳傾聽了一會。這黑子可能是剛才被阻止,有點不愉快,坐在木床上,但也沒生氣:“南三哥,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