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和黑子聊開了鍋,兩人緊接著一番吹噓。
車子開了大約半小時後,駛進了一個小路中,隨後就見前方農田遍佈,在農田的周圍有幾十戶的人家,黑子先是將車子停在了一邊,隨後領著三人朝著其中一棟農家小院跑去,一邊跑一邊扯著大嗓門喊道:“師父,人都帶回來了,你清點一下!”
這話讓南三他們臉色一黑,咋叫清點,整的他們是被叫賣的一樣。三人進入小院後,看見這院子中坐著個鬚髮皆白,穿著粗布衣裳的老農,臉上皺紋密佈,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正打量著他們。見到這老農,南三忽然猛地一震,好似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好在這種感覺隨著老農將注意力轉移到谷芳怡的身上才消失,但見其一笑,開口道:“小谷,你來啦?”
一旁的谷方怡好似憋了許久,聽到這話,忽然放聲大哭,猛地撲進老農的懷裡,哭泣道:“爺爺,我想你,村裡人都死了,都死了!”
谷芳怡此刻可謂是宣洩出心中的苦悶與恐懼,畢竟這陰陽村發生如此大的恐怖怪事,無論是誰都會感到恐懼。尤其是她一個小孩子家,哪能不害怕。老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怕,以後就住爺爺這了,誰也欺負不了你!”
這番場景南三他們三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畢竟這爺孫倆相聚,也不好插話。等到谷芳怡哭泣聲漸小後,那老農才回過神來,掃視了眼南三和劉所長,面色看不出絲毫表情。
“如果我沒猜錯,一個是淨明道傳人,一個是搞文物的,可否?”老農語出驚人,聽到這話,南三全身一顫,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老農,一旁的劉所長張大了嘴巴說:“你咋知道的?”
這老農先是安慰了下谷芳怡,並沒有答話,而是起身對黑子說:“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偷抽菸了?”
黑子扭頭看著別處,隨後傻傻的笑了下,沉默不語。南三在凝視了幾秒後,雙手抱拳道:“想必前輩精通卜算之術,或許是隱士高人,晚輩拜見。”
那老農擺擺手,依舊是沒說話,自顧自的朝著裡屋走去,身後的谷芳怡急忙跟了進去,南三這會是下不來臺,卻見劉所長忽然大罵道:“你這老農,咋就沒點禮貌,我們倆人好歹也是客人,既然你家孫女送到了,那我們也走了。”
劉所長氣憤的催促南三離開,但南三卻沒有動,而是盯著裡屋,沒過多久,那老農就從裡邊出來,肩上扛著把鋤頭,將鋤頭交給黑子說:“你拿著,今晚就跟他們去石塘方鄉的鬼屋去,制服那小鬼。”
說罷,這老農又自顧回到了裡屋,劉所長那個氣憤,這敢情就是將他當成了空氣,他好歹也算是個文物所所長,有頭有臉的人物,怎能被人忽視。但南三卻是新奇的看著黑子手上的鋤頭,他剛才聽到那老農所說的,面帶好奇,不待其開口,卻見黑子嘀咕了句:“今晚看來又要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劉所長問道。
黑子嘆了口氣,拿著那把鋤頭晃悠了下,一臉的悲哀:“我師父早就猜到你們要去那石塘方鄉的鬼屋去,所以叫我過來幫你們一把。”
這下子,南三也算猜出來,眼前這老農可能真的會卜算之術。就跟他掐指算相之術一樣,不過這兩者相差實在太大,南三每次幫人算命,必將要其生辰八字,再配以口訣或清水之術方可,哪能未卜先知。當下敬佩之心頓生,此等高人果真隱於山野之間,當他不明白,這黑子舉著把鋤頭幹什麼。
不過他知道接下來就能遇見到了,當下就要和黑子一起去石塘方鄉的那棟房子檢視一番,卻見一旁的劉所長臉色通紅的說道:“南三啊,這次我就不跟你去了,要不你倆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心臟也不大好!”
劉所長這是睜著眼說謊話,南三愣了會,隨即也明白,劉所長這是害怕罷了,他也不想強求,畢竟之前打算是一人過來罷了。
“行,劉所長你就呆在這吧,等明早我再過來和你一起回去!”
南三說罷,就和黑子一起出了門,坐上那輛農用三輪車,準備今天晚上就去那棟老房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