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嬌兒回頭往外看,卻見是陶氏帶著翠縷碧香兩個大丫鬟走了進來。
見到是她,趙嬌兒不免疑惑起來:
她來這兒幹什麼。
也不怪趙嬌兒疑惑,她這後母,平常可是從來不往她這兒來的。
陶氏進來的時候,趙嬌兒年紀已經不小,對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後母,著實不怎麼待見。
這麼多年來,兩人雖然沒大爭吵過,卻也遠稱不上親密,大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這半年來她“病著”,陶氏可是連一個腳趾尖兒也沒邁進來過。
誰能想到呢,如今她剛“好了”,陶氏就巴巴地過來了。
趙嬌兒一邊在心裡抱怨著,一邊還要笑臉相迎:
“太太午飯吃過了?怎麼想著往我這兒來?”
陶氏看著她上下打量,像是沒見過似的,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毛。
陶氏卻不注意她神情,只搖搖頭:
“飯還不曾吃,心裡惦記著你的事,止不住要先過來看看。”
趙嬌兒心裡這麼想,嘴上就說出來了:
“我哪有什麼可值得太太惦記的?”
陶氏聽她話裡帶刺,冷笑了一聲道:
“怕你像在我面前這般,在你師父面前失了禮數。”
趙嬌兒不說話,陶氏也沒理會,又向她問道:
“你那師父怎麼樣?”
趙嬌兒沒什麼好聲氣,只道:
“也不過是個人,兩個眼睛一張嘴,又有什麼可說。”
陶氏一雙眼看著她,口中又問:
“你就沒看出他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
要說不一樣,或者還真有一點。之前他穿道袍的時候,趙嬌兒就覺他和平常的道士不一樣;後來他換了尋常的衣衫,卻也不像是個普通的俗人。
可是要說他到底哪裡和旁人不同,卻也難說。
趙嬌兒聽了陶氏這一問,免不了有些愣神,陶氏見她愣神,一邊繼續絮叨,一面又伸手拉拉扯扯:
“……雖說是師父,畢竟也是外人,須得頭像頭,臉像臉,衣服像是衣服,像個知府家大小姐的模樣才好。”
她拽了趙嬌兒的衣襟,又伸手往胸前去掏她的帕子:
“……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