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滿肚子鬼機靈。倘若不能把她看住,讓她跑了,等他表弟來迎親接不到人,他又怎麼回去和他姨母交代?
好在他反應快,馬上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這可不行,你爹爹既然把你交給了我,我就得當好這個師父,要不然等到月頭上,你爹爹過來問我‘我家的姑娘認了你當師父,從早到晚一面也不見,這師父豈不是白認了?’到時候把我趕出去,我豈不又是一場空?”
趙嬌兒咬牙道:
“你又沒什麼可教我的,難道兩個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枯坐一整天?”
“別的你也學不了,我教你讀四書五經。”
趙嬌兒高高地揚起眉毛:
“看不出來,師父竟還是個讀書人。”
徐徑庭笑道:
“些須認得幾個字,算不得什麼讀書人,教你倒還綽綽有餘。”
趙嬌兒聽他口氣這般大,不免心頭火起:
“你還真不一定能教得了我!”
“那也得先教了再看。”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趙嬌兒一跟人拌起嘴來,也忘了之前的擔心害怕,就只顧著生氣,嘟著嘴扭過頭去了。
徐徑庭也不理她,回到桌邊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就在趙嬌兒同她這新認的師父鬥嘴的當兒,伺候趙嬌兒繼母陶氏的小丫鬟粉蝶兒,拿著一隻香粉盒子走進了陶氏那屋。
這粉蝶兒歲數小,一向只是在外間幹些零活,絕少進來伺候。陶氏看見她就知道有事,開口問道:
“怎麼了?”
粉蝶兒將粉盒子放在陶氏面前:
“太太近來讓我盯著小蓮,我剛看見她把這粉盒子裡的東西倒進荷花池裡,又轉了好幾圈,才把這盒子扔了。我見她鬼鬼祟祟,就把這盒子撿來,給太太看看。”
陶氏接過粉盒子,給身邊的大丫鬟翠縷使了個眼色,翠縷就去拿了兩百錢給粉蝶兒,粉蝶兒拿了錢,歡天喜地地走了。
陶氏見粉蝶兒走了,這才開啟粉盒子,只見盒子底下還殘留有一點香粉。
小蓮到底還是有些粗心,雖說倒空了盒子,卻沒有用水洗。
陶氏見那盒底下的香粉與尋常的香粉無異,只是顏色有些不正,就伸出指頭,沾了一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