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想。”
徐徑庭坐下來,往後靠著椅背,目光仍停在她臉上沒挪開:
“你是這家裡正頭小姐,何必在乎她怎麼想。”
趙嬌兒笑著搖頭:
“我若是個男孩兒,上外頭去唸書,離得遠遠的也罷了,偏偏生為女孩子,號為千金,顯得好像很貴重似的,親孃沒了,還不是要看人的眼色。”
他脫口而出:
“若是出了嫁,也就不必再為此煩惱了。”
“出了嫁倒是不用看她的臉色,但還不是要看婆母的臉色?我們女孩子,生來就看別人的臉色活著,哪裡像你們男人那麼自在。”
趙嬌兒嘟囔著,停了停,又道:
“況且,師父明知我不願嫁侯府的小侯爺,何必又說這話,惹人不快。”
徐徑庭在這兒聽她嘟囔,忽然接著她的話說道:
“……倒也未必嫁他。”
趙嬌兒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並沒聽清他的話:
“師父剛才說什麼?”
徐徑庭換了種說法:
“我是說,你莫不是忘了,前日我同你說過,倘若你見了他,仍不肯嫁,我幫你想法子。”
這回趙嬌兒聽明白了。
她心道,記得倒是記得的,只是並不怎麼相信。
一不信他當真肯幫她,二不信他是否真有這能耐。
畢竟,永寧侯府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再者,就算他當真是京裡的權貴,就算他當真與永寧侯府有某種關係,婚嫁之事,畢竟是她家和永寧侯府之間的事,他在這裡又能插上什麼嘴呢?
只是,他這時候再說,她倒是多信了幾分。
於是她抬了眼睛看他:
“倘若那人來了我還不肯,師父就……同意帶我走?”
她琢磨了半晌,還是沒敢把“私奔”兩個字說出口。
這是個禁忌的詞兒,哪怕他們今兒談了大半天的詩,多半都在這個詞前後繞。
但這個詞還是沒能有一次被人說出口。
徐徑庭心裡想得卻是,他若是幫她退婚,著實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