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在了這兒。
徐徑庭止不住笑了。
這小丫頭怎麼這樣冒失,原本是來還他手帕的,卻把自己的手帕落下了,若被人看見,怎麼說得清呢。
還是得他替她收起來。
徐徑庭想了想,先將她那條帕子用他的手帕包了,收在懷裡,隨後才去叫人把食盒收了,回來坐在椅上尋思:
如今信已經送出去,如今就只有等著他表弟過來。
他在信上把趙嬌兒吹得天花亂墜,想必他那表弟腿傷好得差不多,便會急急趕來。
到時候他交卸了這樁棘手的差使,就可以回京了。
徐徑庭已經在這知府衙門裡住了幾天,最開始的新鮮勁兒過去,如今也覺有些無聊。
知府衙門實在算不上什麼好玩的地方,只有這小丫頭。格外討人喜歡。
將來等她嫁到京裡去,他倆也就成了親戚。等到她與他表弟成婚之時,他總歸要喝他倆一杯謝媒酒。
按說事情本來就該這麼往下進行,可徐徑庭想象著此種場景,心中卻好像總有點什麼梗在那兒,總也痛快不起來。
徐徑庭想著以後的事,趙嬌兒卻對自己遺落了手帕的事還全然不知。
她獨個兒回去她住的西跨院,一路上還在不住琢磨:
她這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此前她那後母專門過來敲打她,要她對師父多加尊敬。她那後母陶氏從來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倘若她那師父只是個跑江湖的,陶氏絕不會如此上心。
本來換個角度就能想明白的事,趙嬌兒鑽了牛角尖,只當他是陶氏的親戚,反而怎麼也猜不透,只好翻來覆去地思忖。
要弄清楚這件事,本來有個最直接的法子。
只消繞到前衙去,問她的爹爹,想來她爹爹也未必瞞她。
只是趙嬌兒自己瞞著她爹爹的事情也不少,倘若問的時候,他使出審犯人的手段,只怕她想知道的事情還沒問出來,倒讓爹爹把她瞞著的事套出來了。
若是事情這般發展,那可大大不妙。
趙嬌兒想了半天,不知不覺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