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從來沒有一刻敢放鬆,他一直在為未來的某場戰鬥而不斷拔高提升自己,以此為意志不斷提升的他,就是放眼西龐帝國的軍方頂尖特種機師,他也敢傲然於他們之上。
然而真正和曹師道交手,他才知道整體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
這架被他無數次錘鍊打造的機甲青狼沙,內部的引擎附裝了四節輔助渦扇能量池閥裝置,除此之外各種不計成本的強化,因此這架機甲可以說論戰力,已經凌駕於西龐制式的最高階機甲之上,就是和那些特製機,也難分軒輊。他在出手之時,就是自己千錘百煉過的斬殺技術,機甲引擎和輔助能量池閥的能源大量注入離子劍,但是和曹師道的光刃一交手,他就駭然發現引擎能量狂瀉。
離子劍是利用量子場將離子能量束縛在可控範圍內用以殺傷敵人的技術,因為能量罩的存在,遠端武器很容易被能量罩給中和偏轉,能夠斬破能量罩的離子劍便應運而生,也成為機甲近戰格鬥中最趁手喜愛的兵器。但是離子劍普遍依賴機甲引擎的能量供給,兩柄離子劍交手的時候,其實最為兇險,因為此時雙方比拼的就是機甲的引擎出力,想要限制對方的量場切割,就必須輸出抵禦功率的量場,這之間一個不慎,就是機毀人亡。
因此機甲劍戰往往是許多有經驗的機師避之不及的噩夢,非必要絕不會進行這樣的格鬥。但一旦避無可避,就必須講究技巧,在劍術上取得壓倒優勢的一方,不是將對手斬為兩段,就是可能直接燒燬敵人的引擎。
和曹師道交手,高登就發現了對方的這個企圖,他感覺來自曹師道手中光劍的黏度完全吸住了他的光劍,拼擊所產生的耗損在巨量的壓榨他的機甲引擎,駭然之下,高登立即撤手,但已經晚了,曹師道順勢一劃,還是斬斷了他的手臂。同時在他的裝甲上劃出了一道深痕,如果不是他緊急將腿部的氣流噴口全數啟動進行了規避,曹師道這一劍,就可能直接把他斬成兩段。
高登的斷臂機甲在數十米處穩住了軀體,半跪在地,還完好的另一隻手拔出了備用光劍,與此同時,他將所取得的所有資料,傳上了反抗軍的通訊鏈之中。
“引擎估算出力達七百萬能級!是我機甲的數倍……”
反抗軍眾,紛紛凜然。七百萬能級引擎出力的機甲,這個級數已經達到了非常可怕的高度,西龐第十三代機甲引擎出力在八十萬能級,十四代主力機甲引擎出力在三百萬能級左右。而高登這樣改造過的機甲,經過反抗軍的工程技術提升,也就是從十三代機甲的八十萬能級提升到了一百三十萬能級。
曹師道機甲七百萬能級的高度,對於一般的機甲,就是摧枯拉朽的強大。
雖然強大,但是反抗軍並沒有後退。
使徒機所在的周圍空間,突然亮起了數道刺目的藍芒。
藍芒來自於反抗軍機甲所持的離子劍刃,機甲持劍刃,突破薄霧,殺向曹師道。
與此同時,在斯內普眾人的掩護下,搭載著西龐亂局最後希望的蘇克因和何塞絲的指揮機甲,開始撤退。
斯內普紅著眼,他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反抗軍的戰力會被交代在這裡,在黑默丁強權下積累的這些家底,這些戰友,兄弟,姐妹,可能都會在今天犧牲,但是他別無選擇。他們這群人,自武裝起的第一天開始,就是在等待一場犧牲,如果以這樣的犧牲將蘇克因和何塞絲保下來,那也值得!
他們雖然反抗黑默丁皇室,但他們戰鬥和犧牲的意義……是西龐這個國家的未來。
那些撲向使徒機的反抗軍機甲離子劍的光芒熄滅了,又一群反抗軍機甲像是被收割的麥穗倒了下去。
斯內普在機甲之中,一邊和周圍的機師開火,射擊曹師道,一邊從容而冷靜的指揮著,調動突擊小隊攔截,狙擊小隊進行破防打擊,重火力小隊攔截。
曹師道的使徒機一邊抓起地面的反抗軍機甲,用反抗軍自己的機甲,抵擋這些炮火,而他則在反抗軍各個編隊中游走,隨手便能抓起機甲,抵擋炮火和導彈,反抗軍機甲,又有七八架損毀在他的這種手段之下。
“厄爾多!”
眾人驚呼聲中,曹師道機甲身後的一塊廢墟破開,反抗軍裡叫做厄爾多的那名機師從之前就埋伏好的廢墟中破出,機甲光刃劈取使徒機的後背。
人們看的是心懸到了極致,厄爾多不光口無遮攔的嘴賤,平時也就是圓滑多端,而在戰場,他就可以把那種“賤”發揮到極致,如今正是趁曹師道分神之餘,突下殺手。
“狗傢伙!納命來!”厄爾多一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