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可恨的是西瑪軌道圈屠殺發生後,泰魏因兄弟擔心事態惡化,加速和翎衛的協議程序,將所有軍火透過獨有的關路一股腦走私給了當時也在準備對鷹國大舉進攻的翎衛,然後卻用相比起來九牛一毛的錢,捐贈給了西瑪軌道圈的遇難者家屬,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媒體的視野裡慷慨激昂,在遇害者的家屬面前表示同仇敵愾。
論作表面功夫,泰格家族這兩兄弟絕對是一把好手。
兩人只是這個群體的代表之一,類似弗蘭克,藍巴錫,影子首相福荃……等等太多人,他們或許是聞名遐邇的星區議長,或許是國會議員,或許是身居要職的政要,但是自拿到了獨孤手裡那份翎衛資料的林海看來,在他們或光鮮或穩重,或樸實,低調的形象背後,卻有著一個個聳人聽聞的秘密。
在那枚做成鑰匙一般的資料庫裡,林海見到了太多的東西,他們之中,有人為了掩飾自己的幕後交易,買通了檢察官,法官,一手遮天。也遇上過正直不阿的調查官,意圖調查他們中某位大人物的罪狀,但這樣的人被孤立,被整治得家破人亡,被折磨得悽慘無比,結果卻是被押跪到那位大人物,遭遇毆打折辱之後,等待他的是一槍射殺的命運。
某位風生水起的議員,透過了法案,讓具備環保署反應原子材料標識的商船可以不經檢查出入幾個關口,而這些關口和環保署的席位都是由他相關的利益鏈同盟所把控。過往的時間裡,從這裡走私的違禁貨物和鷹國國內珍稀資源,成為了不停讓這個國家衰弱下去的駐洞。甚至從這個關口出去掛著反應原子材料標識大搖大擺的船隊,西龐太空潛艇竟然對其視而不見。西龐人從中獲益已經十分明顯,甚至,他們很可能就是這些戰略級珍稀資源的買方。
那些資源經過輾轉的渠道被送入西龐人的軍工廠,生產出先進的機甲,戰機,出泊港的戰艦,對鷹國的防線,太空基地,發動潮水般的衝擊。
這就是雪狼和阿薩斯聯盟的成員所做出來的事,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捍衛這個國度,而是借用外部的力量,推翻鷹國王權,而他們便可以顛覆這根深蒂固的一切,從中獲取到屬於他們的利益,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個國家是統一還是分裂,他們只需要利用分裂這個國家所掌握的資本,去向星盟某些勢力邀功,為自己爭取更大的權益。
獨孤的那枚翎衛秘密“賬本”就像是魔盒,每個人看上一眼,就會被吸攫心神,感受到難以言喻的震動。
林海想到裡面那些錯綜複雜,條條暗線所編織的黑潮,背脊很容易滲著寒冷的感覺。或許可以說,他掌握著鷹國最大的秘密。這裡面的內容,一旦公佈,足以掀起一場颶風。
但是,就是這樣的風暴,亦並不能完全將雪狼和阿薩斯家族的同盟連根拔除。所以只能逼他們發動政變,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就是林海正在做的事情。
不過什麼死地,又能比得上此時此刻那些目光如錐,誅心碎骨?
***
一個相比起他的身材那件老式西服有許多曠量而略顯空落的身影站了出來,攔在了林海面前。
艾威看著林海,“我現在不是以副首相的身份跟你說話,拋開這一切,我只當自己是普通人和你交談。你從卡奇諾迴歸,抵達的時候,是我去接的你。這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只是一個保險推銷員,那些年保險行業不景氣,而我剛剛離婚,一個窘迫於經濟壓力,連老婆都跑了,獨自帶著一名負擔著高昂醫療費用先天心臟病兒子的父親,是什麼樣的狀態?當時我路過兩棟大廈間的天橋,真萌生出乾脆跳下那幾十米一了百了的念頭,但腦袋裡閃過躺在病床的兒子,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對那些懂得品味與如何生活的人來說,也許一輩子也不知道生存是個什麼滋味?而我們父子,用盡力氣,僅僅是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那時候我曾那樣憎惡這個世界,一天接三份工作,最後幾乎累癱了去醫院,面對插著呼吸管子的兒子強顏歡笑,他卻出奇懂事的跟我說:‘爸爸,你不用這樣笑,要是不好過的話,哭出來也許會好一點。’的時候,大致和我見到你從戰艦上走出的那副樣子相重合。”
艾威深吸了一口氣,“那天我和他抱頭痛哭,我心裡所有對這個世界邪惡的詛咒都煙消雲散,我曾說過我是為了他而活著,他要是不好起來,我也不活了。當時我見到你走出冬雪號,有那麼一個念頭,我想我的兒子若是當時治好了病,一定會是現在這樣子的。這麼一想我就異常的驕傲,也許當時看著直播全天下的父親,窮極自己對兒子期望和想象,也就是當時你的樣子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