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平起平坐。”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大隱於市?”林海深陷的眼窩盯著鄭秋水,哂笑道,“為什麼不去,甘願放棄很多人看來畢生難求的地位?”
“你看看周圍,”鄭秋水指了指四周這個研究所別墅,這不是學院外的那個“秋水研究所”而是學院給他私人配備的研究地點,四層樓高,除了一樓用於研究之外,其他幾樓,完全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豪華舒適。
“學院配了這麼好的地方,自然是希望不要我走。而且清遠學院的重點實驗室,也是可以任由我使用分配。那裡面有無數前人的智慧結晶,你認為放棄和那些頭腦交流的機會,卻反而跑去和無數無趣貴族與政客打交道?我是不是腦袋燒包?”
“而且,”鄭秋水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有我罩著你,你在過去的兩個多月裡面,把重點實驗室裡折騰成那副模樣。你現在估計已經被學院裡那些一週連在其中呆三個小時都無法保證的教授們的怒火撕成碎片?”
林海突然被這麼一提醒,抬起頭來,迎著窗外讓他睜不開眼的是…光,突然有些迷茫。
“已經是……過去了兩個多月了麼?”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這句來自古詩的句子,充分的說明了此刻林海的狀態。
只是林海不在山中,而是自那ri那輛旋翼機升空離開之後,就這麼一頭扎入了學院裡,隱居在鄭秋水的研究所和學院地下重點實驗室。拋開身後的一切事,關閉了所有可以聯絡到他的手機,埋頭在對鄭秋水為他提供的那些知識的吸收,重點實驗室的那些寶貴前人遺產,以及吳遠征筆記的研習裡。
這兩個月裡,他過著宛如原始人一樣的生活,若不是鄭秋水遣人照顧他的衣食,他或許早就已經廢寢忘食到自己jing疲力竭倒了下去。
重點實驗室幾大區的不少無法量產的科技結晶,被林海拆得五零右散,甚至有時候鄭秋水到來,就看到林海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身邊拆了一個學院前幾任電子科學方面學術界公認大師臨終前完工的晶體艙。這寶貴到旁人連觸碰一下都覺得是褻瀆的事物,就在林海手裡成為了一大攤零件,散落在地上。而他手邊,是電子演算筆記,粗略的調查翻頁一下,竟然都有五十五頁,記錄了幾萬字的公式和拆解筆錄。
在鄭秋水險些心臟病沒犯的時候,林海又迅速的將其裝了回去,完好無損的奉送原位,然後眼sè無神的衝臉sè紫青的鄭秋水聳了聳肩,指了指實驗室牆壁上的標語——“你所站著的地方,是裝載了偉大遺產的遺蹟。所以,千萬別讓這些智慧蒙塵黯淡。”
在這兩個月中,林海平均每兩天時間,就會在重點實驗室拆解一件前任教授遺留下來的智慧產物。初時是看著滿地零件,鄭秋水心肝脾肺都快震驚碎了,但之後便逐漸收拾心情,接受了有點鑽入牛角尖不達研究目的不罷休瘋魔狀態的林海。
而令人吃驚的是他拆下來的這些零件,研究完畢之後,他都能準確無誤原封不動的安裝回去。
林海的強大理解學習能力,完全來自於他在垃圾星,在河畔星,在米蘭星,孜孜不倦對自然科學基礎的追求打牢,這是沒有半點虛妄的本事。過往識字的六七歲開始,他就保持著對知識的追求,到進入十幾歲的年齡時,這種追求在高等知識匱乏的垃圾星更加顯得珍貴。而林海真正寶貴得天獨厚的也不是這些知識技能的基礎,而是在這些基礎之上所掌握的學習追求新事物的能力。
這種能力很強,以至於林海在苦心孤詣之後,觸類旁通能力往往不是常人可比。
只是即便是這樣,他對兩個多月以來重點實驗室那些被他拆解組裝的大師級智慧產物也只走瞭解其形,還不得其神,有些囫圇吞棗。
但在鄭秋水看來,那些都是不少過往的學術大師人物畢生智慧的傑作,能夠囫圇吞下去,也是能耐。說不得某天突然頓悟之後,林海就能躍升到一個連他想起來都會覺得可怕的高度。當然這種可能xing很渺茫,也不是一蹴而就。需要的還要可怕的積累,任何事物達到了一定的量,就能引起量變產生質變這種自然界唯一毫無花巧的化學反應。
看著眼眶黑成兩圈,靠著營養劑不至於瘦的要死的林海,鄭秋水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之前跟你聊那麼多和你手上在做的事情不同的原因所在。在你這樣的年紀,我也曾經失戀過,也曾經為某些感情問題難過困苦過……也曾類似於你這樣,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痺來逃避……然而我想說的是,你不能活在過去,最重要的是現在。無論你之前經歷了什麼,我想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