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刺背,然而或許正在那些首都上層人士猜測她究竟暫時失蹤去了何處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她竟然會秘密來到了米蘭星區。站在了一個看上去無論如何都很落拓的青年面前。
他們曾在海鷗號的客船背後,述說著人生的境遇和無奈,夏盈傾訴過對那段婚約從憧憬到失望的過程。也曾袒露過在少女時代,對一個冥冥自己將嫁給的大貴族繼承人青年的某些不反感不厭惡的情緒。
二十年前,她的父親夏爾德只是一名政府部門的小職員,她是因為父母兩地分居而需要經常來往穿梭兩個星域的小女孩。
那個時候的夏盈沒有這樣耀眼的光環。甚至家裡還因為父親調到新地方而拮据,連維持每三個月來往兩個星域探親的路費都很難籌備。很小的時候,夏盈對父親就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聚少離多,外加上幾乎很少體會過父親這種存在的溫暖,她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自己的父親。
哪怕是後來那個男人在政府中的職位越來越高,開始出現在電視和重要新聞之上,夏盈也同樣覺得他異常的陌生。
再後來,母親去世,她唯一的印象,是在黑sè棺木的靈堂中,自己被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牽著手,然後面對那些浩蕩到來的悼念者,他們看著他的目光既有同情,又不乏敬畏。
那個時候的夏盈終於明白父親成為了他想成為的那種人,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從不曾陪伴她和母親的那段空白時光。
學業結束後,夏盈就開始了獨自旅行的生活,當她在一個遠東星球小鎮被鋪天蓋地的帝國星際戰艦接回首都星之後,她就走上了屬於自己人生的路。違背了父親的意志,進入帝國電視臺,發出自己的聲音,受很多人愛護擁戴。
但一個看似水到渠成和大貴族之間聯姻的事實,就這麼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在她看來這近乎於是無奈的妥協,然而放在首都星域的那些知曉此事的上層來看,卻是無數人羨慕翹首以盼的一場登對婚姻。帝國十三圓桌騎士貴族,從來都是存在於歷史和小說詩歌中無數次被歌頌過的存在。
最初夏盈對此並不算反感,帝國幾乎每一個女孩在青chun成長ri志裡,都曾讀到過十三圓桌騎士擊殺敵紂迎娶公主的浪漫主義故事。這樣的故事經久不衰。哪怕是夏盈,也不例外的曾經喜愛過這樣的騎士公主的童話。只是當女主角變為自己,而十三圓桌騎士家族繼承人對她表現出欽慕的時候,略有些無所適從。
面對十三圓桌天潢貴胄般的陳氏接班人,至少一時之間,那些糾纏於她或者很有想法的世家子弟和財閥鉅子在對方面前相形見絀從而不得不自卑的退避三尺。讓她避免了很多不願去處理或者說不屑去處理的麻煩。
而就在當首都星圈的那些人們認定了事情會如此發展,圓桌貴族繼承人和帝國偶像之間將譜寫出載入史冊的一幕之時……一切轉變得措手不及。
這個要強的女孩親手割斷了這層關係,斬斷了圓桌大貴族對她的執念。抗命拒婚,將那些軒然大波拋之腦後,獨自承受著那份可怕的壓力,從而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
想到一個可能,林海的瞳孔驟然聚縮,只覺得心臟胸腑像是被擠壓得只剩下一絲連喘息都夠嗆的空隙
“這是很好的歌詞,但你不覺得現在唱出來,會讓人以為你是在藉著這首歌,對我進行某種意義上的表白?”
夏盈就那麼盯著林海,半晌後啞然失笑,“你這個人很自信,這是優點。但你知不知道有時候過度的自信等於自大了……你難道以為我對陳家的拒婚,是因為你?”
想到一個念頭,夏盈忍不住眨了眨那雙逐漸泛出驚異的明媚大眼,像是下一刻忍不住要大笑出聲,“你一直以來,都這麼胡思亂想?”
林海愕然,有種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跳下去的無地自容,“雖然不至於胡思亂想,但有的時候……總是會想過的。”
這就是林海的可愛之處,他興許在一方面如垃圾星狡猾的野狼,可以統轄雷迪爾那樣的人物,可以建立林字營。
但他似乎永遠也學不會那些花花公子般如何在一個女人面前遊刃有餘幽默風趣,可以惹得女孩淺笑盼兮,然後讓對方發自內心看著自己含情脈脈。
他只是一個在垃圾星長大的少年,沒有美好的童年,看過那些殘篇的詩歌和歌劇著作,但從來不理解,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以及……如何泡女人。
所以哪怕是田納西家的女兒,哪怕是佻傲的大小姐林薇,哪怕是勞拉,斯圖爾特家的克莉絲汀,他都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