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海鷗號客船上得以倖免於難,他事後率領士兵將海鷗號遭困的三千多名乘客安全帶領返回空港的英勇事蹟,讓他一時間成為軍方近期著力宣傳的先進校級軍官。
而且聽他們話語中的意思,原來林海竟然是在新南星的事件,甚至就是在那艘客船上,和李逸風打的交道。
但若是如此,當時的李逸風是天馬號艦長,而他不過是一個伯爵私生子的普通乘客,兩人怎麼可能有芥蒂對立?那時已經是一艘戰艦艦長,少校級軍官的李逸風,怎麼會交惡一個私生子?
這些在場見慣長風浩浪觸覺敏銳的人們,已經從中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隱秘,只是這種隱秘他們一時難以抓住,總覺得有個關鍵點,沒能被他們把握到。一個可以將校級軍官,名將後代李逸風,和伯爵私生子聯絡起來的關鍵。
看到周圍人的深思嗅察,李逸風立即反應過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透露出任何資訊。去年帝都高層發生的那場國防大臣夏爾德千金夏盈退婚陳家貴族陳星睿的事件,一直是帝都高層詫異而無數人競相企圖挖掘到真相的謎。這件事對陳家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可謂是陳氏貴族近幾十年來威望遭遇最大的折辱。
那場轟然事件中,即便以夏爾德之能,也感覺到了衝擊的劇烈。軍方有不少人調防換任。夏爾德的幾名親信也同時遭到了清洗,若非夏爾德國防大臣的身份深入人心在帝國威望甚厚抵住了更嚴重後果,或許陳氏一怒所帶來的破壞還要更加巨大。
儘管夏家對為何會決然退婚這種事情的解釋很平淡牽強,但李逸風很清楚那可能的真相,那是夏盈為什麼會這麼做的真實原因。
所以他的拳頭捏的咔咔劇響,但知道他此時絕不能對林海揮出拳去,那樣第二天這件事就會被無限鬧大,從而被好事之徒挖掘出他為何如此暴怒的原因。
這件事,就將藏不住了。
那才是真正緊隨而來毀滅性的破壞力。他很清楚當陳氏再度因此暴怒,會颳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我聽說,迦納森是你殺的?你真的殺掉了迦納森,那臺做到這一切的超級機甲……是誰給你的?儘管迦納森作惡多端本該伏法,但審判者,應該是法庭,而不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你。”
李逸風抑制住了向林海打出萬鈞巨拳的衝動,冷冷說出此言。他承認林海殺了迦納森,但卻認定做到這一切是因為林海得到了一臺十分強大的機甲。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兩人間的劍拔弩張。
“無組織無紀律?”林海倏長的眉擴充套件開來,“不要用你軍旅中那套陳腐的說辭。大憲章第一千二百三十七條賦予公民有權使用公民逮捕權。所以我不是審判者,我只是個逮捕者。”
李逸風發現林海越來越厲害了,他這番話的反擊有理有據,擋開了他他對他擅自打著正義的幌子做一個違背法律的審判者這種危險的指控,畢竟所謂的審判者和“無法無天”這樣的詞語沒有什麼區別。
而林海說自己是逮捕者,則完全符合法律條例,畢竟公民逮捕權實施遭遇致命威脅,他可以反擊以致命武力,從而殺死迦納森。
正因為這樣誕生在大開拓時期的條例十分不清晰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所以目前被後來加入的各條憲章頂到了很不起眼的角落。但是總是不妨礙林海,將這條憲法從蒙塵的角落裡找出來加以發揚光大。
其實也不擔心別人學以致用。因為如果沒有那臺超級機甲,林海早就死了。
李逸風頓了頓,凜冽道,“我還知道些小道訊息,那臺機甲是某個研究所的機密要物,這種危險兵器竟然被人給你挪用了出來,我想這件事情,必須要追查到底,讓做這件事的人付出代價!”
“你不是這個事件的調查組,所以這件事也就不由你費心了。”林海依然是那般平靜道,“而且,你怎麼就能篤定別人沒有經過正常手續?”
經過正常手續呼叫一臺機甲幫助你殺米蘭星區議長?
李逸風眼角繃張了張,但隨即他又控制住,聽到自己的聲音森寒道,“你到首都星來做什麼?”
他承認,在現階段,他確實拿林海毫無辦法。
他不能和林海大打出手宣洩自己的憤怒。也無法從言辭上駁倒對方。甚至此刻還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他。因為他的旁邊就是蘭德家族的少主陸銘,還有一個“首都小魔女”之稱的陸曼娜。
無論這以神秘莫測目的進入首都星的兩人和林海之間是什麼關係,他此時都不能發作。
他現在開始擔心另一種情況,那就是林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