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抽著煙的機師透過戰地通訊系統喃喃道;“黃恩慈;我聽說你是軍人世家出生;你聽老輩人說過這個西龐的惡魔嗎?”
第一線的機甲們就位;就陷入這種大戰將臨的緊迫氣氛之中;此時都豎起了耳朵;聽著小隊長對手下一名隊員的詢問。
那名叫做黃恩慈的機師沉默片刻之後;道;“我爺爺是當年帝國第十四裝甲師的一員;第十四裝甲師和西龐在馬島衝突之中;是戰績最輝煌;然而也是受傷最慘烈的部隊……那一天是十四號清晨;在高地上打退了西龐第十次主力衝鋒的疲憊至極的十四裝甲師;在數天的戰鬥之後;迎來了真正的惡魔;西龐的霸道機甲部隊投入了正面戰場;在那之後;堅守了四天四夜;頂住了西龐三個大隊進攻;給西龐造成無數死傷的第十四裝甲師;在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下;正式被擊潰……當時的歷史是這麼記載的。真實的情況如何我並不知道;但那以後;我的爺爺就再也沒能從戰場活著回來;我的父親那個時候不過十五歲。根據事後爺爺的倖存戰友回顧;他們遭到了慘烈的清洗;西龐人似乎要在當時已經潰敗的的十四裝甲師上;發洩被阻擋四天憤怒的怒火;以至於第十四裝甲師在整個崩潰過程中不斷被西龐人以殺傷有生力量的命令尾隨撕咬;最終倖存者不到十分之一。”
“每一臺霸道機甲;都飽嘗大鷹帝國機師的鮮血。我爺爺的戰友;對當年馬島戰役的評價;就是如此說的……諷刺的是;在我參軍之後;第一場真正的戰鬥;竟然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敵人……我退休的父親要是知道;一定會很為我驕傲。”那名叫黃恩慈的機師笑了笑;然後朝著虛空敬了一個禮;那是他從軍校畢業;要作為帝國機師前往新南星駐地服役的時候;老父親對他最後送別的姿勢。
看到黃恩慈的軍禮;此時第一陣線計程車兵們;也都紛紛駕駛機甲;在合金牆下立成一排;於輕絮的飛舞和頭頂導彈的肆虐間;朝著遙遠的天空行了這樣的軍禮。
身後的地面;傳來“咚”“咚”“咚”有如擂鼓的聲響。
這鼓面就是大地;擂在上面的鼓槌;就是那些被譽為“惡魔”的西龐鋼鐵巨人已經漸漸逼近
第一前線的聖十字機甲們迅速拔出了機甲能量步槍;集體後退數米;保持著端槍的機甲站姿;透過合金牆的縫隙朝著外面茫茫的沙塵深處瞄準。
沙塵的那頭;黑影乍現影影綽綽;在沙塵的掩映和強電子於擾下;一時也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臺機甲飛撲而至
來了
聖十字機甲手中的能量槍瞬間噴吐火焰;能量炮呼嘯破空而去;無差別打擊
合金牆和這些遠端火力;至少可以將對手阻擋在外部;哪怕是對方突擊能力再怎麼厲害;眾基地官兵清楚;這都些合金牆雖然成本低廉;但在對抗能量武器的時候;也有相當的抗xing。
能量炮亂飛;而那頭的機甲卻只有黑影閃爍;偶爾有兩炮轟在機甲能量罩上;濺起一片等離子中和的炫麗火花;但仍然無法阻止這些黑影的快速奔行。
令防守的聖十字機甲們最疑惑的;就是對方在整個過程中;都保持著一種高速衝鋒而來的架勢;面對他們的能量炮也置若罔聞;絲毫沒有要透過重火力在合金牆轟出一道缺口;方便突襲的架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對方根本沒有攜帶火控系統?
那麼他們要如何突破這些合金牆;難不成用機體生生撞出缺口?
不;這些沙塵中的yin影當然不可能這麼愚蠢;在接近這道於基地外圍探出的合金牆屏障之時;這些黑影雙腿杵地;跳躍而起。答案揭曉;他們背部的輔助渦輪瞬間輸出強大的氣流;重達幾十噸的機體;騰空而起;竟然就那麼越過十來米高的合金牆;從天而降!
基地的機甲營士兵很明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作戰方式;機甲的特xing就在於它根本不擅長進行空中作戰;一般對空的戰鬥都是透過旋翼機;或者戰鬥機來進行;至少在他們的軍事生涯;還沒有見到過機甲騰空離地空戰的情況發生。
所以他們以為這道合金牆;對方一定會用最普遍的火力突襲將其撕開一道裂口;然而沒想到對方;竟然採取的是這種更加快速更加匪夷所思的方式;彷彿那道合金牆;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和正視;一如位於第一道防線的這些聖十字機甲。
基地的遠視儀第一時間放大了第一道陣線防禦情況的畫面;同樣的畫面;在作戰室;在避難室的光屏上;也都同步顯現。
躍出沙塵;跳過合金牆;出現在所有人眼裡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