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你,我是跟著你的啊,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跟著你了!呃……”
這個瘦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殺得性起的扎古一斧剁倒。
他的眼睛裡,鮮紅一片。
只有血,只有鮮血,只有人性最原始的嗜殺渴望。
殺!殺!殺!
餐廳裡還在聚集的囚犯,終於明白了發生什麼事,這將是一場屠殺,人性中的惡魔已經被釋放出來,將無人倖免!
哄!餐廳裡狂奔的,有被剁倒的,怪叫求饒慘嚎一片。
惡人島,升級成人間地獄。
此時的高層透明長廊通道上,監獄長門羅和他的下屬弗萊特等一干看守獄卒,就這麼冷冷的注視著下方,門羅的嘴角,掛著一絲邪異的笑容。
彷彿正在欣賞一出如精緻花瓶被摔碎的慘烈悲劇,卻異常讓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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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馬維家族事業大樓地下的情報中樞中,惡人島監獄發生的一切,正透過光屏,呈現在這裡所有人面前。
此時此刻,眼前這些流明星追隨馬維的家族領導者,表情都多樣化,有的臉龐,同樣顯露出一種看到這種弱肉強食的發自內心的亢奮激情,讓其面容都有些妖異。有的則轉過頭,不想看這一幕。而有的人,則更多是在討論門羅。
“門羅這個人,讓他去守惡人島監獄,可惜了,真的是個人才啊……只是三言兩語,人心就是地獄,就把這些囚犯們心底的惡魔給釋放了出來,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以後,真不知道該重用他,還是提防他呢!”這是那個盧利咂摸著道。
一個貴族自詡權衡得當笑道。“這個人用得好,對我們有很大益處,用不好,這個人必成禍害!不如,日後要給他枷鎖,以後類似這樣的事情,就交給他了,他陷得越深,也就越掙脫不了了!”
這些人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將這一切當成是一副棋盤,或者是一場戲劇演出,渾然不覺得,此刻那裡被屠殺的,被斧頭剁成碎塊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人性,是他們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意玩弄的東西。
“呵!對了!”想到什麼,馬維肯轉過頭來,面對被強行押解到這裡,強行觀看這一場慘劇的李晴冬,夏盈和張樹人三人。
馬維肯嘿嘿一笑,“你們的人,好像現在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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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這就是殺戮的快感。
一斧頭一斧頭的剁倒眼前人,將眼前的這些囚犯砍翻在地,看著他們的掙扎,看著他們恐懼得鼻涕眼淚混作一團求饒的樣子,扎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快感!
看看周圍那些和他一樣殺紅眼的人,他敢說每個人的體會都是一樣。否則他們不會斬斷對方的腳,不會把那些囚犯砍成一攤肉泥,只留對方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如何被凌遲的腦袋。
扎古沒有忘記前些天給他奇恥大辱的那個傢伙,相反他對那個黑頭髮男子的記憶,是那樣的深刻。
之前在澡堂,那小子用一根浴巾,做武器,僥倖逃脫。如今,他們手提板斧,他要讓那小子在他面前磕頭求饒,然後,親手用鈍斧,把他腦袋一點一點從身體上割下來!
那小子的囚室,在二樓,二零九號!
他,皮魯,歐力一干人,記得清清楚楚。
此刻的監獄亂成一團,畢竟幾千人的監獄,手持重斧屠殺的獄霸也只是近百,一時半刻,也殺不完這麼多逃囚。很多人逃命時有閒回頭看看情勢,當看到那些獄霸十幾個人分了幾頭,將林海所在的二樓牢房左右兩條走廊路都截斷之後,他們知道,那個黑髮青年,估計也就凶多吉少。
林海的囚室洞開,但明顯那個叫林海的傢伙沒有來得及逃走,扎古等人看到他剛才從囚室探了一個頭,大概想走,看到扎古他們第一時間堵住了左右通道,又退回了他的囚室。
他們知道林海的囚室,那是一個六平見方,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洗漱池的地方。沒有任何退路,無法躲避。
扎古獰笑著一手提一把斧頭,在四周簇擁的暴徒潮裡朝囚室門走去。
看到那個黑髮青年坐在了床頭。
平靜,但卻不像是認命。
這副樣子平白讓扎古猛地火氣上躥。之前剛進惡人島監獄,是這幅樣子,被人圍堵,是這個樣子。如今就連走投無路,這小子他媽還敢擺譜,他城府深到了極點的氣極反笑,卻不先邁入,只是一對眼睛左右四瞄,先觀察四周,提防這小子又有些出其不意的手段,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