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大蟲,來到他面前,開心道:“狩獵還未結束,你也回來了?”
容樓點了點頭道:“明日重選路線再上路。”
霧靄消散,月光清朗,靜靜地灑落在山谷中。
一棵枯萎的柏樹下駐立著一位女子,她身著尋常宮女的衣裙,身後還站著一位英俊的錦袍中年男子。
那喬裝的女子正是皇后可足渾楟,而那錦袍男子卻是上庸王慕容評。
晚間的風越發傷人刺骨,可是可足渾楟卻站在那裡任由風吹而屹然不動。
慕容評上前一步,關心道:“冷不冷?”
可足渾楟沒有回身,道:“那種心思,你休要再想。”
慕容評連忙羞愧搖頭道:“沒有,那次。。。。。。我知道自已錯了,今日只是想見見你。”
可足渾楟轉過身,表情雖然冷若冰霜,眉角卻似藏柔情萬千,道:“我現在是燕國的皇后,心裡就只容得下慕容俊。”
慕容評心中一陣酸楚,想起了很多年前兩人初見的那個夜晚,那個站在太子府裡落燕池邊獨自痛哭的女子。
那時,她雖在痛哭,卻依舊象今天一樣站得筆直。。。。。。
只那一哭,一向自視山崩地裂於面前也決不動聲色的他便淪陷了。
後來,他知道她哭是因為家世不及段家,沒有段妃得寵,更是因為慕容俊的心思並不在男女情愛之上--那時年輕的太子只一心向往天下。
然後,他和她一起走過了一段不長的時間,他儘自已所能扶持她,直到她生下太子的第一個兒子,穩固了地位,直到慕容俊注意到她,愛上她。。。。。。她似乎越走越高,也離他越來越遠,只是她已經走出了那段時間,卻把他永遠留在了那段記憶裡。
慕容評自嘲地笑了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你在哭。”
可足渾楟笑了一下,道:“我已經很多年不用哭了,他後來終於開始看我了,懂我了,也待我很好。”
慕容評點點頭,淡淡道:“是啊,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
可足渾楟微微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這夜晚冽冽的風,還是因為他的話。
他沒有思考,下意識地就上前一把擁住她。
可足渾楟沒有推開他,在他懷裡小聲道:“時機合適時,我要把妹妹接進宮來。”
他沒有回答,他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需要回答的,她要的只是一個傾聽的人。
可足渾楟又繼續道:“我家族的勢力比段家差了太多,後宮關係複雜,段妃勢力也不弱,一個人在宮裡我很害怕。我想讓皇上把妹妹納為妃,這樣以後有個照應。。。。。。”
他只是聽著,享受著這偷來的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但是他知道這樣的時間隨著她的地位和勢力愈來愈強也會愈來愈少。
。。。。。。
清晨,乾冷,無風。
容樓和慕容衝再次上路時,慕容瀠已經笑盈盈的一身勁裝短打騎著馬等在一邊了。
慕容衝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你不會也想跟我們一起去吧?”
慕容瀠道:“小鳳凰就是了解姐姐,我在營地裡憋悶得很,正是等著和你們一起上路。”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容樓早知軍中慕容姓氏的將軍們個個都是神射手,但沒有想到迄今為止從未上過戰場歷練的慕容衝的箭法居然也如此精準。他取箭、彎弓、瞄準-一擊即中,貫穿盤旋在空中的兩隻大雁。當然這也要歸功於天上翱翔的兩隻獵鷹。它們發現獵物後,在空中將其阻擊、驅趕至一處,為自己的主人創造了“一箭雙雁”的機會。
容樓覺得慕容衝那一箭破空而出,手法純熟,氣勢灑脫,姿態優美,別有一番痛快淋漓的感覺,又想到昨天這鳳凰為了救自己的哥哥奮不顧身差點搭上性命,可見他本性善良,心中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不少。
慕容瀠在馬背上側過身,靠近容樓,悄悄道:“鳳凰對自己的箭術最為自負,你若是誇他,他一定開心得緊。”
容樓微笑點頭。
慕容衝趁獵犬叼回獵物的空當,一臉得意道:“說過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箭法,你覺得如何?”這話當然是衝著容樓說的。
容樓讚道:“很厲害!讓人不得不佩服!”
慕容衝道:“漢人的箭術大多沒有我們好,人是一方面,箭卻是另一方面。”說著,他自箭壺中抽出一支箭,指著箭羽道:“鵰翎箭,是我們最常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