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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怎麼把你這觀裡的寶貝洗劫一空!”

忽聽耳畔酒肉僧低聲嘰哩咕嚕,不曉得在唸什麼,丁寂好奇地轉眼望去,只見他兩眼突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舞女,嘴裡彷佛連口水也要流了出來。

丁寂偏身向酒仙子問道:“五姐,四哥嘴巴里嘟嘟囔囔在唸什麼?”

酒仙子凝神聽了聽,轉過臉回答道:“嗯,你四哥正在唸佛頌經。”

丁寂奇道:“佛經,他念的是哪一段?”

酒仙子忍著笑,低語複述道:“空不亦色,色不亦空;看亦不看,不看亦看……”她自己說到半截,已經按捺不住忙用袖口掩嘴。

丁寂也差點笑得背過氣去,俯低頭忍得好不辛苦。

忽然樂聲漸轉縹緲空靈,那六名舞女騰身翩舞,如飛天妖嬈,在軒內婆娑飄飛。

冰真人手握杯盞一擊桌案,高聲喝彩道:“好!不知藍大先生以為如何?”

藍關雪尚不及回答,突聽連聲絲帛裂響,六名舞女身上的衣裳驟然爆裂,竟當眾寸縷不掛,搖動著玉光緻緻的胴體,徑直投向客席上端坐的六人懷中。

酒仙子秀眉一挑,怒喝道:“無恥!”雙袖如波浪般擺盪風向左右揮出,拂向六女。

六名舞女卻是不避不閃,各探腳尖在水袖上輕輕一點,面含媚笑,眉凝春意,張開雙臂向著六個人的桌前再次撲到。

草道人、酒肉僧素來自詡殺人不眨眼,可倉促間面對六具春光明媚、完美嬌柔的胴體,竟捨不得驟下狠手。

藍關雪身軀微側探出左手,牢牢扼住撲向自己的那名舞女右腕脈門,將她制服在席前,聲色不動道:“觀主,這玩笑開得未免有些過火吧?”

丁寂等人也將其餘五名舞女制住,一時間弄不清對方的真實用意,俱都暗自戒備,齊齊望向冰真人。

唯獨酒肉僧滿不在乎,將面前那名舞女摟在腿上,這兒嗅嗅,那兒聞聞,眉開眼笑道:“好香,好香,灑家已三月不知肉味了。”

冰真人淡淡道:“藍大先生何必對這些女娃兒畏如蛇蠍?莫非嫌她們庸脂俗粉難入法眼?也罷,讓她們撤下就是。”

藍關雪松開那舞女脈門,冷冷注視著她說道:“姑娘請了。”

那舞女似是不勝嬌柔地站起身,柔媚淺笑道:“多謝藍大先生手下留情。”猛然櫻唇微翕,朝著藍關雪面門噴出一股淡淡的胭脂色粉霧。

藍關雪凜然喝道:“閉息!”揮袖盪開粉霧。但終究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仍有一縷香甜的氣息鑽入鼻底,頓令腦海一沉。

好在他的修為極深,立即靜坐椅上流轉真氣,將那一縷毒素迅速迫出體外。再看席上其他幾個同伴,或沉默或冷笑,亦或輕或重著了道。

正在此時,後排八名樂師齊刷刷縱身而起,朝著六人背心掩襲而至。

草道人遭了暗算,殺機已生,回身出掌,獰笑道:“鼠輩找死!”

掌風甫出,只聽“砰砰砰砰”數響,八名樂師人在空中,突然全身爆裂開來。

草道人一愣,驚疑道:“奇怪,我明明還沒擊中他們,怎麼這些傢伙全都自己炸了?”

丁寂見狀,陡然想起冥輪老祖年旃曾提及的一種南疆秘術,心叫不好,急忙縱聲向眾人招呼道:“爆蠱屍毒,快閃——”

可他的提醒仍慢了半拍,那八具迸裂開的身軀血肉飛濺,噴薄出一蓬氣味腥臭的墨綠色濃霧,卷裹著綠汪汪的毒血腐肉乃至腦漿骨髓,如色彩斑斕的天雨花般鋪天蓋地湧向眾人。

儘管藍關雪等人早已屏住呼吸,但那妖豔的綠霧毒血依舊避無可避地灑濺到衣衫、髮髻上,更有一點一滴斑斑駁駁直接落在裸露的肌膚上。

兩名舞女躲得稍慢,身上也被毒血濺到,立時面泛綠芒,慘呼倒地,當場斃命。

風塵五仙盡皆修為不俗,自不會像那兩個舞女般不濟,但功力稍弱的酒仙子、酒肉僧已顯中毒徵兆,身軀顫抖搖晃,幾不能站立。

藍關雪驚怒交集,強壓下侵入體內的屍毒,拔刀劈向冰真人,大喝道:“好你個雪崖仙觀的雜毛,行事如此歹毒,快拿解藥來!”

冰真人將身前的酒桌凌空推向藍關雪,“噗”地一響,魚龍百戰刀如切腐竹將桌面一劈兩半,刀鋒閃爍吞吐著耀眼紫芒,氣勢如虹直追冰真人。

冰真人暗凜道:“這傢伙中了屍毒還能如此驍勇,難怪叫做北地熊。”

他料定對方已成籠中之鳥,不願與藍關雪硬碰硬,閃動身形避過魚龍百戰刀。

藍關雪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