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搖搖頭,回答道:“他四天前便到了歧茗山,向天一閣請罪。眼下玉兒和天一閣的諸位長老正在商議如何發落小寂,已經一個上午了,仍舊沒有訊息——”
她的身軀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道:“我——害怕,害怕小寂就此毀了——”
丁原緊了緊妻子的纖手,緩緩道:“如果他畏罪不敢來南海,那才是真的毀了。”
姬雪雁黯然神傷道:“都是我不好,平日太寵愛他,才讓他養成今日無法無天的性情,闖下大禍。”
丁原安慰道:“無法無天也不是錯,我年輕時惹的禍事還少嗎?差點連翠霞山都轟了。經一事長一智,年輕人,不嚐點苦頭怎會長大?”
姬雪雁兀自難以釋懷道:“我好不容易才忍著沒問玉兒,小寂私自傳授化功神訣給外人,依照天一閣的門規到底會受何種懲戒?”
丁原沉默須臾,答非所問道:“你還記得潛龍淵之戰後的第二年春天嗎?咱們剛剛定居長離島,便迎來了第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姬雪雁一怔,不知丁原為何忽然提起將近二十年前的往事,頷首道:“是安閣主!”
丁原道:“她為了恭祝咱們的喬遷之喜,還特意帶來一件賀禮——那就是準允我將化功神訣作為家傳絕學授與嫡親子孫,開了南海天一閣千年不破的特例。”
其實丁原明白,安孜晴這麼做更大的原因是出於對自己和蘇芷玉的愧疚,故而藉化功神訣聊作補償,但這塊心靈深處的傷痛,他卻從不願意去觸及。
他繼續說道:“安閣主曾有明言,化功神訣只可傳男不可傳女,只可傳子不可傳婿,更不得錄於文字代代相授。如有違規者,須押至天一閣按門規嚴懲。”
姬雪雁心絃一陣悸動,顫聲道:“天一閣的門規又是怎麼說的?”
丁原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色,一字字道:“廢黜修為,永世不得離開南海。”
姬雪雁眼前一黑,全身的力量像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