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自紅了臉,又羞又惱,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讓衛驚蟄瞧見自己的窘迫模樣,一顆心不爭氣地怦怦跳個不停。
衛驚蟄也懵了,望著農冰衣羞不可抑的側臉,心頭怦然一震,急忙收斂遐思,乾咳了聲扭過頭道:“咱們再到別的屋子裡瞧瞧吧!”
半晌後才聽見農冰衣有如蚊蚋似地“嗯”了聲。
兩人又看過其它幾間屋子,林內的光線漸漸黯淡,已然是黃昏時分。
衛驚蟄重傷未愈,早已疲憊不堪,身上的傷處亦在不住作痛。他不願掃了農冰衣的興致,強自隱忍著不言,又陪她來到屋後的一座小菊園裡。
在菊園的最裡端,並排佇立著兩座青石壘砌的墳冢。
農冰衣拔開墳前叢生的雜草,看到左首石碑上寫著“愛妻倪妤之墓——夫俞寬泣立”,一算年月距今已有足足四百多年,幾和創出“平亂訣”的翠霞派不世奇才散矜道人,是同時代人物。
旁邊的另一塊石碑上,同樣的筆跡鐫刻著“拙夫俞寬之墓”,卻沒寫時間和立碑人。
農冰衣久久凝視著這兩方石碑,無端地感傷道:“這該是他們生前就準備好的。”
衛驚蟄默然點頭,俯身虔誠認真地將墳頭荒蕪雜草一把把拔起,清理出一片空地。
農冰衣在墓前款款跪倒,低聲道:“小衛,咱們向兩位前輩叩幾個頭吧!”
衛驚蟄道:“理當如此!”有意無意在離農冰衣身後數尺的地方跪下,虔心叩拜。
農冰衣一面祭拜,一面輕聲禱告道:“俞劍聖,倪仙子,晚輩有幸得瞻兩位故居,只可惜來得匆忙未帶香燭紙錢,日後必定補上。今日權且向兩位的靈位多磕幾個頭,以表晚輩崇敬仰慕之情。”
說罷俯首叩拜在鬆軟的泥地上。
“嗡——”
一陣悠揚鏗鏘的鏑鳴,驀然從右首的墳冢內傳出,一蓬由淡轉亮的青色光華透過石墓煥放出來,將菊園的上空照得一片璀璨通明。
農冰衣和衛驚蟄不覺抬起頭面面相覷,均都充滿了訝異與意外。
“嗡——”
鏑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