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轉身看向山下的茫茫綠海,雙手各指向山崖兩邊道:“你從這邊去找,我從那邊去找,兩邊包抄。”,隨後又指向正前方,對大明輪頤使氣指道:“你們從中路搜尋。”這個“你們,顯然把躍千愁也包括在了內。
白啟遠眺前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假如還找不到呢?”,金太斬釘截鐵道:“那就把忘情他們引誘到這裡來,然後放幾把大火焚燒古老森林,我看木老頭他還能躲到什麼時候。”,白啟眉頭一挑,霍然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把忘情他們引誘來,再火燒古老森林,然後把責任推到忘情他們頭上去,讓那個什麼木老頭找忘情他們算賬?”,“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金太一聲冷哼化作流光向左射去,白啟嗤了一聲轉而對著躍千愁微微一笑,隨後亦化作流光向右射去。一金一白的兩道光芒順山崖左右分飛,轉眼消失在遠處左右的密林中。
這片紅色的赤裸山崖猶如一片平原,中間那條彎彎曲曲數十米寬的河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躍千愁沿著岸邊朝古樹下的大明輪走去,河中不時有肥壯的魚兒躍出水面,又“啪”,的落回水中。
走到陡峭的山崖邊”只見河流陡然化作晶瑩的飛瀑,水流聲嘩嘩。無比粗壯的樹根猶如數不清的巨蟒攀爬在這一塊山崖上”甚至以頑強的屹立扎根進了紅色的岩石裡面,飛瀑中能看到十幾條從山壁中鑽出的樹根,順著瀑布飛流直下的山壁延伸下去,山崖上的河道中也能看到道勁有力的樹根牽連。
古樹裸露在外的樹根便佔了山崖上方圓數百米的範圍,其實整棵樹比起古老森林中的某些參天大樹來說算是小的,不過估計也有上百米高,樹幹沒個二十來人合圍根本抱不過來,枝幹呈古銅色道勁展向四方,掛滿了巴掌大的金黃色樹葉,猶如一頂金色華蓋守護一方。
「乎寸草不生的紅色山崖,一條清冽的河流,一株黃色的古樹,而山崖的那邊是翠綠的古老森林,還有藍天白雲,色彩是如此的層次分明,讓人彷彿置身於油畫中。
躍率愁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一把飛劍,站在粗壯裸露在外的樹根上對著古樹“噹噹噹”的用力砍了幾下,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費勁力氣劈下一片粗糙的樹皮檢視了一會兒後,回頭對大明輪喊道:“果然是一棵枯樹,不過可真夠硬的,怪不得能一直屹立在此不朽。”
說完就直接坐在了粗壯的樹根上背靠大樹休息,大明輪一陣無語,朝他走了過去問道:“現在怎麼辦?莫非你真的要在這裡碰機緣?”
“無風不起浪,有這個傳說,肯定多少會有些名堂,既來之則安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躍千愁笑嘻嘻的抱頭躺在那。
本擔心仙宮垮了後前途堪憂的大明輪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想想反正這傢伙有後路,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嗯通後卸下了心理包袱,一身輕鬆的擴了擴胸,大步走到了躍千愁邊上,也學著他的樣子悠閒的躺了下來……,躍千愁偏頭看著他笑道:“這就對了,鬆弛有度才是王道,一天到晚繃著張臉多累。”
大明輪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一陣風來,上方金黃色的樹葉片片搖曳,整棵古樹在清風繚繞下,竟然發出瞭如囈語般的微微呢喃聲,風大呢喃聲便大些,風小便猶如輕輕哼唱的搖籃曲。兩個躺在樹根上的傢伙立馬瞪大了眼睛側耳傾聽,希望能聽出一點什麼東西來。
奈何聽了半晌,也沒聽出什麼來,風歇了,聲音也沒有了。躍千愁盯著上方還有些晃動的樹葉道:“你聽出什麼來了沒有?”
“這分明就是風吹過這棵樹時刮出的聲音,能聽出什麼來才怪了。”大明輪冷哼道:“果然是以訛傳訛,你真的還想等下去?”
“凡事不要輕易下結論,不妨等上一天看看,如果到明天一直是這樣而沒什麼異常變化的話,再走也不遲。”躍千愁話剛說完,又是一陣風來,這古樹又在低吟婉轉的呢喃囈語,兩人的耳朵尖豎子起來……
山間的風何其多,隔上一斷時間便要聽這古語樹哼上一段催眠曲,把躍千愁鬧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忽然河中“啪啪”一響,一條魚又躍出了水面砸回,躍千愁驟然驚醒坐起,雙手擦了把臉,感覺在這樣的地方若是睡著了就太危險了。回頭一看,大明輪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正看著他冷笑,貌似在說,在這裡都能睡著,我真服了你。躍千愁尷尬一笑道:“我去弄些東西來解乏。”閃身掠向了遠處的山崖下。
大明輪好奇這傢伙要幹什麼,沒一會兒又見他從山崖下竄了回來,手上抱了一大堆乾柴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