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遠拱手謝過,四人跟了進去。到了後面的院子門口,文悠遠不禁心情忐忑,有些緊張了起來,要見的人根本就不是世俗圈子裡的人。乃是凌駕於世俗的神仙般人物。根本就不會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說得難聽點,估計要不是自己能和老祖宗文瀾風扯上關係,人家根本就不屑於理他。
這次可不會再貿然闖進去了,雖然帶來的侍衛不多,還是揮手示意兩名侍衛站在了外面。一進去,目光先落在了中間氣定神閒搖把大扇子的年輕人身上。 女人自然不會是弄竹先生。那大塊頭渾身長了眼睛的警惕模樣,更不可能是那種瀟灑人間的活神仙。
心中緊張,卻仍忍不住讚了聲,果然是陸地神仙,估計上千歲的人。居然還如此年輕。快步走去,俯一鞠到底,恭敬道:“碧宛國文悠遠拜見先生。”他現在可不敢自稱本王什麼的。
文相同樣行禮,雜老闆則在院門口就止了步,沒跟進來打擾他們。
“這些俗禮就免了。說吧!找我什麼事?”躍千愁問道。高人的架子還是要端的。
文悠遠不敢抬頭道:“晚輩侄女文青。不知情下衝撞了先生,晚輩獲悉後。實在是誠惶誠恐,特趕來賠罪。”
“夠了。”躍千愁一聲冷哼道:“就為了這事?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既往不咎麼?難道還要我重新再答覆一遍?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目光漠然瞥向了文拍。
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瞬間將倆人給籠罩,那種讓人瀕臨絕望的氣息。是二人一輩子也未曾體驗過的。隨即淡淡刺骨的寒意觸體,讓二人感覺幾乎身體都快凍僵了,居然上牙打著下壓,哆嗦了起來。
文悠遠想要開口解釋,卻現自己連話也難說出來,眼睛的餘光膘了眼文拍,更是心中大驚心他自然知道文拍是位修士,可他整個人都在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癱倒在地上,顯然比自己承受的痛苦更巨。
當即華得魂飛魄散,心道,我命休矣!早知如此,真不該來此!
其實文抬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須知幽冥鬼火的威力,連渡劫末期的紫衣也難以承受,何況是他這個元嬰初期。躍千愁知道口說無憑這個道理。要讓人家確信自己是弄竹先生,必要的下馬威省不得。
文悠遠剛才也確實有那麼一絲疑慮,這年輕人真的是那位弄竹先生?雖然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現在是真的確信無疑了。這種威逼。已經不是氣勢能夠做到的,而是神通啊!
雖然幽冥鬼火的威力只作用在對面倆人身上,芙蓉和張鵬也敏感的捕捉到了點點陰森恐怖,加上那倆人的垂死掙扎表情,當即明白是躍千愁威了。
“再給文瀾風老兒一次面子小再有下次,後果自己想去。滾!”躍千愁一聲輕喝,收了黑火給二人的威壓。
倆人頓時如同從冰窟裡回到了暖爐旁,好一會兒才哆嗦著緩了過來。如蒙大赦般的行禮退下,哪還敢再廢話。
待二人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身後又傳來淡淡的聲音道:“慢著!”二人如遭雷擊,緩緩轉了過來,臉色一片煞白,難道他又改變了主意,要致倆人於死地?
躍千愁搖著扇子,淡淡笑道:“文王爺。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不知道麻煩不麻煩?”
文悠遠看著他滿臉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奇人的脾氣果然難以揣摩。翻臉的度可真快,網施雷霆又灑雨露。快步過去行禮道:
“不敢先生儘管吩咐,晚輩定竭盡所能。”
“我聽說這大央國正在辦什備比武招親選駙馬,參選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躍千愁合上扇子,指了指張鵬道:“麻煩給我這隨從,弄個你們碧宛國的上流身份報個名
“啊”文悠遠被搞得一驚一乍。完全沒了王爺應有的風度。他腦袋一下有點轉不過彎來,這樣的人物會在意個什麼駙馬?
“怎麼?如果困難就算了,不送!”躍千愁緩緩背過了身。
“不困難,不困難,先生誤會了。能為先生效力,晚輩慶幸都來不急,怎會有困難。”文悠遠當即朝張鵬拱手道:“晚輩是想請教這位先生的尊姓大名。”
“張鵬。”張鵬漠然回道。
“原來是張鵬先生,記下了小晚輩立馬去辦理。”文悠遠朝躍千愁行過禮後,倒黴兮兮的趕緊帶著幾人走了。 王爺?嘿嘿!也不過如此。躍千愁眉頭挑了挑,扇子拉開,走到芙蓉跟前伸手笑道:“走,教你怎麼花錢去。
”芙蓉興奮的點了點頭,抓住他手樂顛顛的跟上。
三人漫步在大央城的繁華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