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畢長春呆久了,怎麼也拽起大道理來了,我靠!好肉麻!
木娘子聞言卻是微微一愣,看了看下方的鬱鬱蔥蔥,神態間滿是思索的味道,良久才若有所思的回道:“謝先生教誨!”
“我可沒資格對你進行教誨,只是隨便一說。”躍千愁自嘲道。木娘子笑了笑,始終落後他半個身位飛行,不是沒他飛行的度快,而是心帶敬意,不敢逾越。
不一會兒,前方的天空有燦爛的陽光自烏雲的缺口射下,對稱著下方波光粼粼的湖面。兩人眨眼間從昏沉的空間飛出,沐浴在陽光下,湖面隱約倒映著兩人急掠過的影子。木娘子抬手擋了擋眼睛,突然出現的陽光讓她有點難以適應,等她撤開手後,已是滿臉欣喜的四處張望,身後的昏暗世界已經漸漸離她遠去……
天是蔚藍色的,雲是白色的,陽光是金色的,風中有陽光和水的味道,清新!湖面不時有游魚竄出。木娘子的神情充滿了迷戀,一雙美目彷彿有點不夠用,彷彿想將周邊的一切都收進眼裡,怕過後是個夢,醒來又是那個混沉的世界。千年不曾有過的淚水,漸漸已經裝滿了眼眶,一不小心沒收斂住,兩朵晶瑩的飛花順著臉頰被風帶走,在兩人飛走不久,細微的“叮咚”兩聲在湖面響起,立即勾來幾條游魚親吻水面,泛起層層漣漪。不知道這些魚兒有沒有品位出一種叫辛酸的東西!
木娘子的眼淚終於沒有控制住,一種叫幸福的東西拼命將那鹹鹹的液體頂出眼眶,任她修為再高也沒控制住,滴滴撒撒隨風遠去。躍千愁忽有所感的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這妞來之前怎麼說也是雄霸一方的妖王,咋哭起來了,還是那種無聲的哭泣。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女人哭就更沒罪了!躍千愁微微搖頭,算是理解這些妖魔鬼怪們為什麼都想來順天島了,最少木娘子的無聲哭泣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他沒說什麼,有意識的將飛行度降慢了些,讓這傻女人不要錢的眼淚多揮霍點。
不是老子心善同情她,而是怕她帶著眼淚見到老傢伙,到時候老傢伙肯定以為我仗勢欺人,把人家給那個了……這是躍千愁在心底對自己舉動的解釋。
奈何木娘子的眼淚彷彿流不完一樣,流了好久,還是嘩嘩的。哎!躍千愁嘆了口氣,回頭無比幽怨道:“木娘子,陪我洗澡、幫我按摩,是你自願的吧!我也沒欺負你吧!”
“啊!”回過神來的木娘子有些詫異的問道:“先生為何有這一問?”
“那你哭什麼?”躍千愁哭笑不得道:“馬上就要到順天島了,難道你準備帶著眼淚去見我師傅,你這個樣子被我師傅看到了,肯定以為我對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是我失態了。”木娘子手忙腳亂的將眼淚擦乾淨後,卻再也哭不出來了,一想到要見到威震妖鬼域的畢長春,立馬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可謂緊張的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不知不覺,飛行的距離又與躍千愁多拉開了一個身位。
可要來的終歸要來,怕也沒用,遠方一座湖中島已經出現在了眼簾。兩人疾馳而至,瞬間駕臨順天島上空,木娘子跟著躍千愁降落下來。躍千愁希拉鬆散的樣子在一落地就變成了中規中矩,然後向島中央的那幾棟房子走去。連他都這樣了,鬧得跟在後面的木娘子越緊張,大氣都不敢喘,怯生生的跟去。
島上幽靜的似乎沒人一般,躍千愁走到畢長春的門口,回頭看了看低眉順眼站幾米外的木娘子,對屋裡盤膝而坐的畢長春行禮道:“師傅,弟子已經將種植缺焰玄果的人帶來了,就在外面,正等著拜見您老人家。”
“進來吧!”畢長春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道滄桑的聲音立馬讓木娘子渾身一震,她雖是畢長春所封的妖王,但卻從來沒見過畢長春,不過聲音倒是聽過不少次,與這說話的聲音正相符。躍千愁朝她招手道:“進來吧!師傅要見你。”
木娘子目光有些慌亂的看了躍千愁一眼,隨即低頭看著地下,小心翼翼的跟隨躍千愁走了進去,連頭都不敢抬。感覺位置差不多了,立馬跪下叩頭道:“小妖木娘子,拜見仙師。”
畢長春只是隨意打量了她一眼,又對站立在旁的躍千愁說道:“缺焰玄果的事情你要將她教會,南海那邊你要儘早去一趟,都退下吧!”簡簡單單兩句,眼睛又重新閉上了。
一旁的躍千愁撓撓頭道:“師傅,有件事情得稟告您,我這趟出島殺了個叫尤鳳嬌的妖王,而木娘子也本是一妖王……”
“知道了,我自會處理。”畢長春閉眼說道。
躍千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