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躍千愁拿到解藥治癒羅擎天,事後將躍千愁重新召回扶仙島,想必大羅宗欠下這份人情也不會再說什麼,宗門也會讚自己這件事做得妥當。有了這考慮,他轉身面對躍千愁道:“躍千愁,羅掌門有言在先,一百招後,你和他及大羅宗恩怨兩消,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如果你有解藥,不妨現在拿出來,早早把這件事了結了。”
躍千愁望著眼前曾經所在門派的東方長老,默了默,搖頭道:“東方長老,我沒有解藥,也不需要解藥,這並非是什麼毒,乃是這把刀上的煞氣,被傷者無藥可醫。”
煞氣?眾人一驚,紛紛朝那把刀看去,光澤黝黑怪異,也沒看出有什麼古怪。躍千愁見一夥人不信,屈指在刀身上一彈,“嗡嗡”的悶響聲起,大黑色的刀體上立馬隱隱約約揮出些黑霧來,靠的近一些人皆是打了個寒顫,有種冷入骨髓的感覺,紛紛朝後退去,尤其怕被那黑霧碰到。
“好刀!”仇無怨再次忍不仔了出來。東方長傲上下打量那把刀,滿臉的難以置信。
刀雖歹毒,但卻是件好寶貝。眾人目光中的貪婪之色若隱若現,難以掩蓋。躍千愁冷眼一掃,哼哼道:“想打我刀主意的人聽好了,此刀就插在這,有本事的就拿走,我躍千愁不會有一句多話。”
有這好事?一夥人頓時有些躍躍欲試了,但卻沒人敢上前一試,畢竟憑羅擎天的修為都弄成那樣了。
“掌門!”大羅宗一干弟子忽然驚叫道。眾人的注意力頓時又從刀上轉到了羅擎天身上,只見他那隻受傷的胳膊已經沒有了,而地上則躺著一隻近乎全部腐蝕成白骨的手臂,白骨也在慢慢見風腐朽。
這羅擎天對自己也夠狠的,聽說無藥可救了,為了保命,竟然自己動手,活生生的用左手摘下了右胳膊。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保命的好法子,雖少了一條胳膊,不過這命總算保住了。
躍千愁眉頭微微一挑,其實自己並不是沒有辦法救羅擎天,自己完全可以將那煞氣吸走,但他不會那樣做。他的想法是,既然是對手,就要有做對手的覺悟,指望對手救對手,未免有些可笑,哪裡老是有這樣的好事,除非對手有什麼企圖還差不多。這是勝者和敗者都要面對的現實,沒那麼多大道理。
羅擎天也確實是個人物,最少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是這樣。只見他被門內弟子扶著站穩後,面色慘白的盯著躍千愁道:“從今天開始,老夫及大羅宗與你躍千愁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確實有那個資格代表大羅宗講這樣的話,說完便被弟子們扶走了,可是那些弟子們臨走時看向躍千愁的怨毒眼神,卻是人人都看了個清楚。躍千愁一聲冷哼,越堅定了要與大羅宗算賬的決心,絕不留情!
堂堂大羅宗掌門落得如此下場,整個大羅宗的面子算是丟光了。眾人唏噓不已,再看向躍千愁時,皆猛然醒悟,如今這傢伙絕對是個在修真界掛得上名號的人物,單挑大羅宗掌門,勝!只怕一夜之後,將名震整個修真界,雖然並非憑藉自身的修為取勝,但法訣和寶物也同樣是實力的一部分,這沒什麼好懷疑的。
按說也應該散場了,眾人卻遲遲不離,自然還是垂涎那把插那的寶刀,誰叫躍千愁把話放出來了呢!
“躍老弟。”仇無怨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說誰能將這刀拿走,就是誰的,此話當真?”
“仇前輩,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我說過謊?”躍千愁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我勸仇前輩還是不要試的好,你不妨看看熱鬧。”
仇無怨有點猶豫,這麼好的東西要是被人家給扛走了怎麼辦,不過想想自己也沒把握,終於依依不捨的咂咂嘴道:“可惜了,行,就聽老弟的。”
有把握你會聽我的才見鬼了!躍千愁收了笑臉,朝周圍掃了一眼,沉聲道:“我可沒時間陪大家在這裡玩,大家想試的儘管來,如果沒人的話,我就收刀走人了。”
儘管大家都躍躍欲試,但有幾位高人在場都沒說話,其他人自然不太方便領頭。誰知這時候,躍千愁身後,卻有人弱弱的問道:“我可以去試試嗎?”是個女人的聲音。
躍千愁聞言差點暈倒,老子擺個擂臺在這裡,早有謀劃,你又跑出來拆我臺。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紫衣,如此寶貝,她同樣見獵心喜啊!可躍千愁哪能讓她去試,只怕她一拿就給她拿走了,他可不敢傷她啊!
“別人可以,你不行!”躍千愁很乾脆的一口拒絕了。這下紫衣不幹了,轉到他對面,俏臉冷冰冰的問道:“為什麼別人可以,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