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連魚摟緊了沈幽若的身子,他認識沈幽若這麼久,還從未見她如此虛弱、無助、戰慄過。沐連魚愛憐的撫摸著沈幽若的秀,極力勸慰道:“幽若,有我在,你不要害怕,這件事我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的,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人你一定想要見見。”
“是誰?”沈幽若不解的望著沐連魚。
“幽若,是我沈九從沐連魚的身後站了出來,一臉慈祥的望著自己的女兒。
“爹?”沈幽若吃驚的望著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沈九,早已經淚流滿面。撲倒沈九的懷中痛哭失聲。
沈九一時間手忙攪亂,急忙安慰道:“孩子苦了你了是爹不好,是爹不好。”
過了良久,沈幽若的香肩這才漸漸停止了抽*動,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沈九:“爹,田義是怎麼放你出來的?”
沈幽若問到這茬,沈九老臉微紅。苦笑道:,“爹爹之所以能保住一條小命。真是多虧了沐公子,正是沐公子昨夜帶著錦衣衛的人馬闖進田府救了爹爹性命
沈幽若聞言驚喜交加,就要從床上起來拜謝。沐連魚趕忙摁住沈幽若,從一旁拉過夜叉,對沈幽若笑道:“幽若,其實我也只是狐假虎威了一番。你若真要謝,倒是應該好好謝謝夜叉,要不是她引開田義的注意力,要救你爹可沒這麼容易
沈幽若趕忙對夜叉拜謝道:“多謝夜叉姑娘。”
夜叉顯得有些不習慣。閃到一側,冷冷的應道:“只是小事一樁,沈姑娘不必客氣。
沐連魚怕沈幽若誤會。忙在一旁圓場道:“幽若,你別見怪,她就這脾氣。好了。你們父女二人也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另有要事,就不打攪了
沈幽若猛然想起今日是馬家出貨的日子。連忙拿過衣裳,匆忙對沈九說道:“爹,你先好好休息,我陪沐”沐公子去看看
沐連魚原本想勸阻,沈九卻是打量著兩人,攆著鬍鬚笑道:“好。你就和沐公子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門外,沈三有些不安的搓著手,不時的往房內張望兩眼。此刻見沐連魚從房間內走出來,連忙躲到一側,等到沐連魚走了之後,這才進了房間。卻見沈九面色蒼白。
沈三趕忙上前扶住沈九,焦急的問道:”九爺,你怎麼了?。
沈九在沈三的攙扶下,坐在床邊緩了口氣,搖頭嘆息道:“東廠那幫兔崽子也太狠了,哎,人老了禁不起折騰
“九爺,您老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一定會沒事的。”沈三急忙安慰道。
“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沈九再次嘆了口氣,隨即對沈三問道” 沐連魚這個人你看怎麼樣?。
沈三跟隨沈九多年,觀人之數早已經頗具火候,此刻略微思索了片刻,這才搖頭道: “沐公子為人仗義那是不消說,不過以沈三的眼力卻看不透他
“豈止是你,我也看不透艦 ”沈九一臉苦笑。
“老爺,其實秀同沐公子昨夜”。
沈九擺了擺手,難道自己女兒那一聲沐郎叫的還不夠清楚嗎?適才沈九見她眉角含春,且不時同沐連魚對望,就知道兩人的關係早已經非比尋常。
“九爺,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哎,等此間事了,就替他們把婚事辦了吧。沐連魚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幽若嫁給他也不算委屈,早點嫁了,對我們沈家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
這次的遭遇,沈九或多或少已經把握到了一些 事情的背後絕不像表面上展露出來的那樣簡單。田義雖然手握重柄,但也未必就敢輕易動自己,他既然敢動,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一一朝廷又要有一番血雨腥風了。
庭院本已遼闊,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幽遠,山水煙橋,庭謝樓臺,渾不似人間。鮮紅的梅花,燦爛飽滿,樹下有一少年。神情淡然,旁邊依偎著一位絕色女子,秀眉微蹙,似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少年集過頭來,對女子笑道:“幽若,品波呂吧,我敢保證今日馬大掌櫃必然賣不集一匹綢以”
“公子何以如此肯定?”沈幽若面有不解。
沐連魚笑而不語,只見沐無咎匆匆走進庭院,對沐連魚恭聲稟告道:“少爺,人都已經到齊了,正在大堂等候
沐連魚微微領,挽著沈幽若往大堂走去。
離的老遠,沈幽若就聽到人聲鼎沸,其中夾雜著各地方言。等到走進了一瞧,更有幾個熟識的面孔,都是做絲綢買賣的。
沐連魚見沈幽若似有所悟。這才笑道:“馬大掌櫃控制了南京城所有的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