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沒有生氣的模樣,彷彿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一樣。他翻身下馬,“嗆御”一聲掣出腰間所佩的兩口巨劍。大步向前走去,身後的親衛營不用多說,紛紛下馬,緊跟著項羽向前飛奔。
“放箭 。代軍步將陳安一聲大喝。
“嗡 ”的一聲響,長箭呼嘯而出。
東楚軍將士有的舉起了手中的騎兵盾,有的則抬起了手臂擋在面前。他們都身披兩層鎧甲,防護能力和盾牌差距不遠,長箭射在上面,撲撲有聲,雖然不少箭枝射進了甲衣或者甲片之間的皮革處,但是很少能射透兩重甲的,對東楚軍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也不能阻擋他們越來越快的步伐。
項羽大步如飛,第一個衝到了代軍步卒的面前,大喝一聲,兩口巨劍如同兩道閃電,飛掠而過,三顆人頭。應聲而起。,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肌兇叭 ,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哦?”今夕忍不住想笑:“你當然不服,所以想試上一試?”
“你認為我不敢?”張文的臉徒然一沉。
“你當然敢,要不然你也不會把船停在這裡了。”今夕淡然道:“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一句,當你的魚叉出手,就沒有較量,只有生死!因為我對敵人從不客氣,也從不留情!”
張文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眼睛中的寒芒如利刃般射向對方。似乎在掂量著對方的斤兩。半晌之後。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就亮出你的兵刃來吧。”
“不嶺!”今夕冷冷地道。
“你”張文的眼神幾欲噴火。即使是涵養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容忍別人對他的這般輕視。
“我絕對沒有小看你的意思。”今夕悠然而道:“因為我已將刀捨棄。”
“你”你曾經用刀?”張文的臉上似有幾分詫異:“天下象你這般年紀的刀道高手了了無幾。莫非你不姓左,而姓今?”
●夕的心裡微微一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姓左如何,姓今又如何?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號,重要的是他的刀是否鋒利!”
他說話間,整個人已如脫兔而動,便像一把凌厲無匹的刀向張文標射而去。
張文沒有料到今夕說打就打。如霹靂滾來,毫無徵兆,心中吃了一驚。只覺得今夕的手上雖然無刀。但他渾身上下所逼出來的殺氣遠比刀鋒更疾、更勁。
船身不動,船舷兩側的湖水卻如游龍般竄動,在這股殺氣的帶動下。突然騰空。若巨獸的大嘴般吞噬向張樂文。
●夕這一動絕對不容任何人有半點小視之心,就連狂傲的張文也不
。
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將手中的魚叉刺出。
這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對張文來說,更是如此。這副魚叉從他七歲那年就伴隨著他,迄今已度過了四十幾個春秋,魚叉的重量幾何。叉刃多少,他都瞭然於胸。惟有這副魚叉從他的手中刺出了多少回。他卻記不清楚了,因為他無法記住是第三萬六千六百次,還是第三萬六千七百次,多得難以計數。
可是這一次,他卻無法刺出。就在他即將刺出魚叉的剎那間,他突然感到了自己的眼前乍現出一道耀眼殉爛的電芒。
飛刀,又見飛刀。在今夕的手上,赫然多出了那把長約七寸、窄如柳葉的飛刀! 飛刀也是刀。
●夕既然已經將刀捨棄,怎麼手中依然還有刀?難道他還沒有達到“心中無刀”的境界?
這是一個謎,連今夕自己也無法解答的謎。
只有當這一刀閃耀虛空時,他才感到了一絲驚奇,因為這一刀射出。宛如羚羊掛角,不但無始,更是無終,刀勢若高讓 滾石般飛瀉而下。封死了張文的所有進攻路線,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刀最終會攻向什麼地方。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生了,似乎冥冥中有一股玄奇的力量在左右著今夕的意識。
在這一剎那間。今夕豁然明白自己真正做到了“心中無刀”
一正因為他心中無刀,所以刀在他的手中,在他的眼裡,在他的心裡,就已不再是刀。
這豈非也是一種境界?
但在張文的眼裡,刀就是刀,而且是一把足以讓人致命的刀,雖然這把飛刀薄如蟬翼,輕若羽毛。但它破空而至時,彷彿重逾千鈞,讓人根本無法把握。
不能把握就只有退避,然而在這兩丈小舟上,已是退無可退。
別無選擇之下,他的魚叉不守反攻,不退反進,手腕一振,幻化成百道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