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飛行法器上的眾人,忽然聽到兩側傳來快速飛行的聲音,左右一打量,當即發現兩隊服飾做殺手打扮的人把飛行法器夾在了中間。帶隊的吳寶如暗道不妙,像眾人乘坐的飛行法器雖然可以載很多人,也適合做長途飛行,卻不適合與人比速度,萬一在空中遭到攻擊更是糟糕。
青光宗這些年與魔道對抗,作戰素質倒是鍛煉出來了,只見眾人一齊拔出劍來,沉著應對著四周,面對數倍於己方的人馬,居然沒有絲毫的慌亂。吳寶如四處打量,目光落在前方下面山林間的一片開闊地上,揮手一指,沉聲道:“下去!”
一名長老立刻操控飛行法器衝了下去,一降落在地,上面人立即全都跳了下來,飛行法器也迅速被收掉。眾人圍成一團,將掌門嫡孫和曲萍兒圍在中間。空中兩隊黑衣人立馬跟隨降落,聯合切斷了青光宗眾人的退路,剩下的一道口子,又被接踵而來的另一隊黑衣人給合上。至此,青光宗眾人已經被圍成了一團。
吳寶如掃視四周心下暗暗吃驚,黑衣人中居然有許多連自己也看不透修為的人,而結丹末期的更有不少,一但打起來,己方根本沒有一點活路。穩了穩心神,吳寶如當即看出了連長才是這群人的首領,抱拳拱手道:“諸位是誰?不知道半路困住我青光宗弟子意欲何為?難道是我青光宗得罪了諸位?”
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連長,目光冰冷的打量他一番,一句話也不回,也不下令攻擊。一群黑衣人就這樣圍住他們,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卻又不進攻。
←黑衣首領不說話,吳寶如掃了眼四周,語氣微怒道:“這位朋友,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情還請讓出路來,放我等離去。”
“哈哈!”一道笑聲傳來,姍姍來遲的躍千愁和畢子聰四人御劍降落,圍著的黑衣人立刻空出一道口子,待五人進去後,又立刻圍上。躍千愁踱步笑道:“吳寶如吳長老,多年不見,一向可好啊!”
畢子聰四人卻在打量這些黑衣人,暗暗揣摩到底是些什麼人。吳寶如神情一頓,胸口起伏冷笑道:“躍千愁,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
“我現在正好好的站在你跟前,你不是都看到了麼?怎麼?當年沒把我給逼死一定很讓你失望吧?”躍千愁笑道。
被青光宗弟子圍在中間的劉正光不幹了,咆哮道:“躍千愁,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說著就要衝出來,卻被幾名弟子當場拉住,任他怎麼掙扎怎麼叫都不放他出來。
躍千愁輕輕抬起手,指著他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你個死太監吵什麼吵?你也知道欺人太甚這四個字?當年我在青光宗的時候,你怎麼不摸著良心自問是不是欺人太甚?老子告訴你,當年在百花居就是老子親手把你剝光了給閹掉的,怎麼樣?做了這麼多年的太監一定很爽吧?”
青光宗眾人愕然,連一直不與躍千愁直視的曲萍兒也抬起了頭望著他,想想確實有那可能,劉正光出事的那年他正好在百花居。劉正光聞言,當即氣得渾身顫抖,道:“是……是你?是你,我殺了你!”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的罪魁禍首,其心情可想而知,當即不顧生死的咆哮著要衝出來報仇。
“拉住他!”吳寶如皺眉喝道,幾名弟子一齊死死將他摁住,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
吳寶如掃了眼四周,沉聲道:“聽說你加入了扶仙島,如此說來,這些人都是扶仙島的弟子了,也是,修真界除了扶仙島,還有哪個門派能隨時調出這樣一批高手來。真是沒想到啊!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的扶仙島居然幹出這樣藏頭遮臉的事情來對方我青光宗,實在是卑鄙之極!”
“扶仙島算個什麼東西!”一道聲音自一側的山頭傳來,眾人吃了一驚,是誰?居然連扶仙島也不放在眼裡。吳寶如等人微微一怔後,卻是驚喜起來,來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和扶仙島不對付,沒想到這裡還有第三方勢力在,搞不好就是我青光宗弟子活命的機會。
“是何方前輩在此?在下青光宗吳寶如恭迎前輩主持公道。”吳寶如對傳出聲音的地方拱手道。
畢子聰四人暗道不好,一齊看向躍千愁,卻見後者望著青光宗眾人露出一絲譏笑,不由都向後方的山林看去。
山坡的林間,傳來了馬蹄聲,一道人影騎著馬在樹木間隱隱約約的走了下來。只見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袍,頭戴青色帽巾,三縷長鬚掛麵,臉色發紅,一對丹鳳眼掃視間不怒自威,騎馬緩緩向人群走來。
他坐下的坐騎更是引人矚目,鮮亮的棗紅色皮毛,兩眼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