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大多了。劍羽把流雲劍放在地上，那套磕兒他不會喊，也沒有鑼鼓幫忙，就乾脆動真個的！劍羽站穩馬步，擺出打拳的姿勢。

劍羽的拳空打了一陣子，路過的人倒不少，都只是看了看，連腳步也沒停下，搖搖頭走了。有一個眼神還怪怪的，掃了掃地上的流雲劍，又看了看非常敬業的劍羽，使勁搖搖頭，嘆了口氣。結果沒留下一個觀眾，更別說一枚銅板的收穫了。

………【【021】劍羽獻藝】………

劍羽開始擔心，這樣下去，連看的人都沒有，怎麼能賺到銅板？是不是自己的表演不夠精彩？人家不喜歡！他四下瞧了瞧，有一塊黑色磚頭納入眼簾。劍羽立定姿勢，急忙跑過去，抬起腳尖，輕輕把磚頭踢到手上，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看來繡花枕頭不好使，非用真功夫不可！他暗暗安慰自己，師傅在下山時說不要輕易動用武功，動了會有麻煩！可如今不動不行！不動麻煩就在眼前，沒有飯吃，還要睡露天地，師傅呀師傅！千萬別怪罪徒兒，徒兒不是不聽您老人家的教導，徒兒在吃飯睡覺的緊要關頭，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劍羽用飽滿的熱情盯著磚頭，磚頭呀磚頭！吃飽飯睡好覺就看你的啦！他重新站穩馬步，就像小時候站給孃親看的姿勢，他想起孃親，如果孃親就在眼前，就是要飯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這個苦！想著想著，劍羽無奈地打斷思路，高高舉起右手，擺出要劈磚頭的姿勢，就等著過路的人。

劍羽用眼角掃著兩邊，不錯！真來了一群人，有大人，有小孩，看樣子要回家，大人指指點點有說有笑，小孩花花綠綠蹦蹦跳跳。

這群人到了近前，劍羽猛地大喝一聲，右手直下，黑磚頭乖乖地落下一半。

劍羽的這一聲叫，磚頭是劈下來，可嚇了人家一大跳。磚頭落在地上，有人眼尖，一看！了不得的功夫！被劈下來的磚頭就像刀削的一樣，齊刷刷的面，與劍羽手裡的一般大小，也不害怕了，立住腳，拍起手叫好。

小孩子來了興趣，乾脆不走了，纏著大人要看，看劍羽再表演一次。

一塊越來越小的磚頭，瞬間被劈下十幾塊，觀看的人越來越多，鼓掌的人也越來越多，劍羽也越來越賣力氣。突然，一個人在喊：“咱們不能白看，看人家累得滿頭大汗，就給點辛苦錢吧！”

於是，一枚枚銅板拋在劍羽的腳下，劍羽被銅板激起性子，沒急於揀，繼續在只能捏得住的磚頭上劈著，一塊塊更小的磚頭紛紛落地，人群中傳來尖聲粗聲的叫好聲。

就在這群情激奮時刻，叫好聲沒了，彷彿炎熱的夏天，叫得起勁的知了被什麼怪聲驚擾，戛然而止。看熱鬧的人群成了被趕上了岸的鴨群，悄悄閃開一條道兒。一位絡腮鬍子、滿面橫絲肉的中年男人嘴裡歪著菸斗，不可一世的神態，慢悠悠地踱過來，後面還跟著兩個賊眉鼠眼點頭哈腰的年輕人。

中年男人來到劍羽面前，斜眼掃視著，猛地把菸斗從鬍子裡拔出來，齜著牙問道：“小子，誰讓你在這兒逞能的？”

劍羽正表演得高興，被這突然變故鬧愣了，早就停止動作，呆呆地立在那裡，這會兒聽見有人和他說話，便道：“還能有誰？我自己唄！”

“你自己？你自己是誰？”中年男人瞪著三角眼，厲聲質問道。

………【【022】蠻橫八爺】………

劍羽納悶了，這個人怎麼回事？來了惹起那麼大的波動不說，還不會說人話，便傲然道：“你這就多此一舉了！我自己就是我自己！誰就是我，我就是誰！”

“呵！好彆扭的口氣！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中年男人臉上的橫絲肉跳躍著，一雙三角眼開始斜起來，分明是發怒了。

“天下百姓的地盤！”劍羽毫不含糊，人群頓時爆出驚訝的聲音，這句話是跟師傅學的，師傅教過他，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的土地也是百姓的。

中年男人見劍羽說話還那麼橫，就圍著他正轉了一圈，又反轉了一圈，回到原來的位置，惡狠狠道：“你小子癩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氣！什麼天下百姓！你拿四兩棉花去紡一紡，聽聽這裡誰說了算！”

沒等劍羽開口，中年男人身後一個像瘦猴的年輕人倏地跳出來，趾高氣揚地指著中年男人道：“小子，你看好了！這位是我們八爺，這兒是他老人家的地盤！只有他說了算！”

叫八爺的中年男人得意洋洋地瞅著劍羽。

原來，在遼州城，每條街都被一些潑皮瓜分了，這位叫八爺的仗著會點拳腳，有股蠻勁，管兩條街，這一條叫狀元街，據說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