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貴妃拿披風過來。”
“皇上,臣妾坐的這位置應該是皇后坐的吧。”她很直接地說著,希望他可以好心把她從這個位置趕下去。
今早發生那樣的事,本來後宮都已經在傳言她藐視皇后的存在,現在趁著皇后面壁思過,又坐上皇后的位置,這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說不是有什麼用,事情的真相鐵證如山地擺在眾人的眼前。
眼球是雪亮的,不是?
完顏烈只是挑了挑了眉,不語,親手動筷的夾了一塊水晶雞給她,“愛妃嚐嚐這個。”
豐流的黑線從額際冒出,看著他這麼曖昧的舉動,那一塊水晶雞肉在寒風中搖晃著,他非要這般高調的寵著她麼?
張嘴還是閉口,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皇上……”待她想明白應該張嘴說話,提醒他她問的問題時,完顏烈卻適時地將水晶雞塞進她的嘴裡。
很好,終於閉嘴了。
無奈地嚼了起來,突地,她兩眼冒著新鮮的泡泡。
完顏烈見狀,含笑的看著她,“好吃吧。”
她點頭,的確,做給皇帝吃的東西就是比做給妃子要不同。
龍座上一幅你儂我儂的畫面,席下眾妃嬪卻是鴉雀無聲,個個都中規中距地坐著,偶爾動動筷子,偶爾讓貼身宮女動筷,似乎都很有心思地在享受著這頓年夜飯。
只是,假象而已。
受寵若驚6
餘光瞄到完顏烈那麼寵愛地為風貴妃喂東西時,她們哪一個手中的筷子不是頓了一下?
“皇上,娘娘,披風拿來了。”綠草氣得有些不穩,在這麼冷的冬天額際都冒出微汗,可見跑得有多急。
看著綠草上那銀狐披風,豐流仿若看見救星般地嚷道:“綠草,快,快給本宮披上。”這披風好啊,夠大,一圈,一拉帶子,裡頭就算不穿衣服也看不出來。
豐流這般慶幸的想法,卻讓別人誤會了,完顏烈以為她冷得厲害,也趕緊道:“快給你家主子披上。凍著了,拿你示問。”
綠草惶恐,趕緊地為豐流披上,繫結時,手卻不聽使喚地哆嗦著,怎麼系也系不好一個結。一個著急,還把蝴蝶結變成死結。
一旁的完顏烈眉頭越是凝得緊了,“你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
完顏烈這麼一說,綠草更加顫抖了,“皇……皇上恕罪。”嗚,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
豐流見狀,疼惜地拍了拍綠草的手,也不知為什麼,這丫頭每次見聖顏都緊張得不像她自己。
愛護短的她,為免綠草再遭完顏烈的罵,便道:“皇上,這結系得不好,結住了,一時半會怕是解不開的,臣妾去旁邊讓她解開吧。”
聽豐流這樣說,完顏烈也只得點頭,“嗯,快點。”
豐流與綠草二人離開席位,二人同時的籲出一口氣。
豐流怪異地看著綠草,“你籲什麼氣?”
綠草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她們身上,她上前慢吞吞地解開豐流的死結,順便地帶給豐流一個十分頭疼的訊息,“他在殿裡。”
豐流怔了下,一時間沒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就是仙人公子。”綠草翻了翻白眼,難道娘娘還以為他是另有其人?
仙人公子?豐流的嘴角抽了抽,倒是不錯的形容,只是為嘛他這會還在殿裡?
“他在那裡做什麼?”她問的有些傻。
“睡覺。”綠草的答案讓人更加無語。
煙花絢爛1
如此明目張膽,就算武功高強又如何,就不怕被人抓了?
“娘娘,皇上問您好了沒?”福貴突地出現,把她倆主僕嚇了一跳,整理了一下儀容,豐流優雅地轉身,含笑地看著福貴,“好了。”
回到座位上時,豐流已將披風的作用給利用到最大化,果然,是一圍一裹,裡頭穿什麼也瞧不見了。
完顏烈見此,眉頭挑了一下,“愛妃很冷?”
豐流眯眼笑,“是啊,好冷。”就算不冷也得說冷,身上穿著這件別有深意的紅衣,她可沒法再這麼淡定自若的接受眾妃嬪的毒眼。
“那要不再讓人拿多件披風來?”他瞅著豐流,似乎不是很相信她所說。
豐流搖頭,“不用了,皇上,您賜的這件狐襲穿在身上很暖呢。”
完顏烈淺笑,“是嗎?朕倒覺得這狐襲裁得有些大了,可以做成兩件了。”帶著揶揄的語氣看著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