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子的。
完全顛覆了她原先的想法,後宮,沒有皇帝的庇護,下場慘不忍賭麼。
而寒晨殿,原來這就是它的存在。
“娘娘。”找了豐流大半天的綠草突地出現在她的身後,還將披風披上她的肩膀,直覺地,豐流退開一步。
“娘娘,您怎麼了?”見豐流與往常不同,綠草擔憂地問道,手中還握著被豐流揮開的披風。
豐流深呼吸一口氣,瞧了瞧周圍的景物,天已全黑,但也看得出已不是那殘破的冷宮,終於遠離了。
她才虛露一個笑容,“沒什麼。”
某殿潛規則2
綠草上前,將披風給豐流披上,“娘娘,夜寒,披上披風可以防風。”這一次,豐流沒有拒絕,她任由綠草為她繫好披風帶子,然後有些失魂地走著。
綠草沒有說話,瞧豐流的神情肯定是有發生什麼事的,但主子終究是主子,就算平日裡怎麼對下人好,主子也還是主子,這是不可逾越。
夜黑風高,就算是皇宮也是陰森逼人,吹了吹冷風,豐流便不想再多逛,“綠草,我們回去吧。”
綠草點頭,然後在前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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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天豐流未曾出半步門,躺在床上,深思著什麼。
這可把綠草給急得團團轉了,可是又不知怎麼辦好,趕緊跑去太醫院裡請太醫,好不容易請來一個太醫,卻只是把脈,說是偶感風寒,開了幾劑藥便走了。
真是,就算是不受寵的主子,可好歹也是主子啊。
綠草急著下去煎藥,聞風而來的寒晨殿幾位主子個個也有來看望她,只不過豐流還在深思著那至關重要的問題,對於她們的關心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
什麼偶感風寒,幾聲咳嗽而已,用得著勞師動眾嗎?
幾位妃子見她露著疲憊的神情,也就沒再多留,只是囑咐她多休息。
睜眼看著頭頂上的床幔,豐流在深思著那令她顫粟的冷宮。
丫的,這就是和親公主的命運?
她是小人物沒錯,可是不想做進冷宮的小人物啊,那跟一隻腳踏進棺材了有啥區別?
感覺到有人影佇立在門口,豐流看都沒有看一下,只說:“姐姐們,我沒事,不用擔心啦。”語氣雖然輕鬆,卻也夾帶著隱含的沉重。
今日喚為姐姐,他朝是不是便再也見不著面,所謂的姐妹情份,在面對去冷宮後,還會持續嗎?
豐流越想越悲觀,越悲觀就越不像她,她一個火大的扯著被子,“丫的,事情不是還沒到那地步嘛,我幹嘛這麼已人憂天的?”
某殿潛規則3
“娘娘。”端著藥的綠草從外頭走了進來,卻見身穿官服的律寒立在門口,不禁怔住,好一會才回神行禮,“見過律寒將軍。”
豐流側頭看向門口,然後坐起。
律寒什麼時候來的?難道剛剛那個人影是他?
只見穿著朝服的律寒,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眼睛看向豐流。
豐流被他看得發毛,努力地調和氣氛,“律寒將軍要上戰場嗎?”
律寒嘴角抽搐了下,看來她病得不是很嚴重,起碼還有說笑的精力。他邁步走近她。
綠草端著藥走到豐流的面前,“娘娘,該吃藥了。”
看著那瓷碗中烏漆的液體,一陣苦味若有若無地在鼻尖掠過,豐流只覺噁心,“倒掉。”開玩笑,只是咳嗽幾聲,就要喝著苦口良藥,她又不是傻子。雖然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喝藥的吧,是藥三分毒呢。
她都喝了一個多月的中藥了,什麼苦都吃全了。
綠草愣住,“可是,娘娘……”這藥才剛煎好的啊。
豐流二話沒得商量,“倒掉。”態度堅決,語氣強硬。
綠草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律寒,似乎有聽到他低微的輕嘆,接過綠草的藥碗,“你先下去吧。”
綠草遲疑,呃,這樣放他倆共處一室,是不是有點危險??
豐流睨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綠草,“你還想親自看我喝完?”
你要是能,那就是最好不過了咩。綠草暗想,杵著身子不動,“娘娘是千金之軀。”
她靠之,千金之軀,這是嘲諷還是啥啊?
也沒再多說什麼廢話,搶過律寒手中的藥,咕嚕一聲,往嘴下灌去,不就是一碗中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