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目視前方。粉色宮妝,絕色少女上揚最完美的微笑角度,衣袂飄飄……
“不客氣。”律寒保持著微笑,眼角里也有了盈盈的笑意,她的臉上已沒有之前見她的憂愁。
“留下來吃午飯吧?”算是回謝他的贈魚之情。
“好。”眼睛沒有離開她半步,律寒只是輕聲地應著。
豐邵將軍的女兒,的確不應該過於沉浸於懦弱的過去的。
翩翩律公子3
“……”沉默,沒有了下言。
豐流看著律寒,猜測著他來的目的,順便目測一下此人與原豐流交情有多深,單相思OR苦戀?
只是對視幾分鐘有餘,答案卻是隻有一個,他除了微笑,什麼也沒法讓人猜測得到……
這種人,通常用一個詞可以形容得恰當,‘牛人’。
豐流在打量律寒的同時,律寒也凝視著豐流,變了,她的眉際不再有苦凝,微笑得自然,沒有半分的勉強,哀愁從眼底盡褪,與第一次見她時,完完全全就像變了一個人。
如若不是這眼如杏,眉如山黛,臉似桃花的樣貌,他真的以為眼前的豐流不是豐流。
“律寒將軍。”豐流喚了幾遍,都不見律寒回神,真不知他這會魂游到何處去了。
她知道,她長得是有那麼幾分姿色。
好吧,就誠實一些,的確有點傾國傾城之本,當時她初看第一眼時,也是被嚇了一跳的。
眉如遠山黛,膚如雪凝脂,櫻口紅唇,身姿婀娜……總之,那些個能讓她想到的美的形容盡數都用上了。
可是眼前這個也是一個翩翩公子呀,自已長得也很不錯哇,沒道理迷戀她的外表吧?一個有內涵的男人,應該不會這麼膚淺才是。
“嗯?”連回神的語調也是這般的輕柔。
“沒什麼了。”豐流突然間就不想說什麼了,本來還想問問這個金國的事情呢。
律寒沒有追問,而是改了話題,“還習慣嗎?”
豐流微笑,眼角輕彎,“很好啊,挺安靜的。”安靜得平日裡除了她與綠草,基本上見不著啥人物。
律寒抬頭環視了一下寒晨殿,有些脫落的紅漆的圓柱,少了窗子的的窗欞,斑駁得外牆……
寒晨殿,已經好久沒有再修理過了。
所謂安靜,他當然知道是指這裡相媲如冷宮的蕭條。
這會已是秋季了,可是看她穿的衣服,卻仍穿著單簿……
記仇的皇帝1
心疼在他的心底泛開,“不冷嗎?”
豐流不自覺地拭了拭額頭,不知他怎麼突然冒出這句不應景的話來,“不冷啊,我倒是覺得有些熱呢。”都秋天了,怎麼還像個夏天似的一樣熱啊。
看著她額際的汗,律寒輕笑,“那是因為你剛剛活動過,傷口還沒完全復原,你不要再像這樣子活動,身子骨重要,知道嗎?”
好……好溫柔的語氣,豐流傻眼地盯著一臉柔情的律寒,那深邃的眼神裡蘊含著關懷與在乎。
“謝謝……我會的。”突然間,一絲紅潮染上豐流的臉頰。
糟了,綠草瞧著這一幕,心格登一聲,娘娘可不要動心啊,她是皇上的人,對別人動了心只會讓將來的日子更難過而已。
於是她剎時間打定主意做起惡人,破壞和諧而又浪漫的氣氛,嚷著,“娘娘,先梳洗一下吧,午飯弄好了。”
對視被扼殺於中斷,紅潮斂於這個突然衝出來的程咬金,豐流白了一眼綠草,她可真是會挑時候。
“律寒將軍,你先等會,我去梳洗一下就來。”
“嗯。”
“娘娘,您要與律寒將軍保持距離。”像剛才那樣的深情凝視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了,唉。
綠草跟在豐流的後頭嘀咕著,沒有半點身為奴婢不得干擾主子的自覺。
豐流微提裙子上了臺階,聽到她這話,側過頭來鄙視地看她一眼,“你擔心什麼呀,我跟律寒將軍可是比豆腐還要白。”
可是人家將軍對你有情哇,綠草將這話扼殺在喉嚨裡,“是,是,是奴婢多嘴了行不?”
“不是多嘴,是你自己情竇初開了吧?”豐流取笑道,說著,還挺有模有樣地觀察天氣,“話說,這會是秋天,不是春天啊。”
綠草臉刷的一下紅了,“娘娘您取笑人家。”說著,一個不幹,蹬腳先進屋內去了。
豐流的臉上露上很無辜的笑,她這不是說的是事實麼,餘光睨向還在庭院中的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