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清眉頭微凝,看著眼前仍處於呆滯中的豐流,閃過疼惜,他這個妹妹,就這樣被侮辱地嫁來金國,明朝竟然做得出這種事,怎對得起爹。
君主,哼,這就是爹一直忠心的君主嗎?屍骨未寒,便將其唯一的獨女遠嫁敵國,這樣的君主有資格得到爹的忠心嗎?
他語中的疼惜之意是那般明顯,眼裡又關懷地看著她,讓豐流一時間都不知該怎麼反應好,只得繼續呆滯中。
他誰?他認識她?那她認識他嗎?
“……”沉默,安靜的殿宇只能聽聞到那被寒風吹動的窗欞飄動聲,啪啪作響。
宮女們神奇的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也不知去哪裡了。
豐流注視著眼前隔著案桌的銀髮男子,風清?豐清?眼光波動了一下,姓豐?
不是說她家裡就剩她一根獨苗了麼?咋又跑出個姓豐的來?
“你肯跟我走嗎?”豐清輕聲細語,彷彿怕嚇著了呆滯中的豐流般。
“去哪?”她回了回神,沒有再繼續沉浸於美色之中。
以為完顏烈是最美的男人,以為律寒是世上最溫柔的男人,原來還有兩者結為一體的。
“回家。”豐流話語不多,卻字字是精華。
家哦,好遙遠的詞。豐流在他的凝視下,有些不自在的用手輕摸了一下額際,呃,她該怎麼說,她都不認識他啊。
“我是你的哥哥。”他雖未進入豐家大門,但是豐邵將軍待他如子,而且當是也是認了他作為兒子的。
不知為啥,聽到他說這句哥哥,豐流心底湧出多種感覺,五味雜陳,一種是慶幸的,慶幸終於知道眼前這號人是誰。一種是失望的,失望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哥哥,上天真是不公天,兩人都長得這麼的傾城絕鈀,還有一種是開心的,有哥哥耶。
雲淡風清4
如此這般的五味,便有了糾結的表情,開心凝眉鬱悶……
豐清杵在原地,“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小,也許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這塊玉佩你應該認識的吧?”
豐清見豐流沒什麼反應,邊解釋邊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
豐流先是嘴角抽了抽,玉佩認親?好狗血的橋段,抽過之後便是嘴角上揚,他的意思是,她不認識他也屬於情理之中嗎?
盯著那陌生無比的玉佩,她不知他為嘛說她應該認識此玉佩,可是人家都這樣說了,她最重要的是符合吧?“哥哥。”
話才出口,淚已盈眶,仿若失散N年的親人般。
然後激動地繞過案桌,飛撲至豐清懷中,動情地再喚一聲,“哥哥。”鼻間有股淡香彌繞著,讓人聞了有股安心的感覺。
楊過有神仙姐姐,有什麼了不起,她還有神仙哥哥呢。
豐清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雖不喜歡別人近觸她,但是看見她委屈的模樣,加上又是妹妹,終究還是沒有將她推開。反倒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的,有我在。”
豐流假戲真做的真流出眼淚來了,只覺‘沒事的,有我在’這話異常的熟悉,似乎有誰曾說過。
撲在他懷中良久,她才鬆開他,正了正身子,她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髒了。”
豐清眉眼有著溫柔的笑,“傻瓜,跟自己的哥哥這麼客氣做什麼。”
他開口閉口都是哥哥的,反倒讓豐流不自在,轉移話題,“你怎麼會在這?”
豐清想起往事,眉凝起,輕嘆氣,“我知道爹身亡時,已是你出嫁之日,只是時間上還是有些衝突,以致我沒有及時地將你救出,是我的錯,讓你進了這金國的後宮。”
他一臉愧疚地看著豐清,“你在這可有受到委屈?”雖然已聽說她成為寵妃,冠寵後宮,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完顏烈會那麼好地對待她。
雲淡風清5
豐流比他還愧疚,她該怎麼說,其實他的妹妹已在入宮之時,不忍受辱而死去?
明朝與金國的敵對關係,她在後宮數月已知道得很清楚。
身為護國將軍之女,性格剛烈,為護國家周全,豐家名聲,忍辱受封成為和親公主,賜予敵國,這已是最大的忍耐,成為敵國君主的女人,她是寧死也不肯。
當然,這結果是豐流猜的,誰知道那死去的人死時具體原因是什麼。
看著她沉默,豐清認定她受了很多委屈,於是愧疚更加重了,“對不起。”他唯有道歉。
他只覺對不起爹,讓他老人家死後也無法安心。
“皇上駕到。